沈要此人,身手很是漂亮。
却是舞刀弄枪的身手。
早先前,他还留在军营里时,射击打靶总是佼佼,一把手枪拆了重组,也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谁知,却是这样一双冷静的手,竟被那如瀑的青丝绞住、缠住,挣不脱、逃不掉,剪不断、理还乱。
沈要直觉心跳得太重,更有些过分了。
他小心翼翼的屏着气,仿佛她是那镜中花、水中月,一呼一吸之间,倘若稍稍的重了一些,水波便被吹皱,她便要不见了。
沈要握着梳子的手有些抖。
他缓缓的梳下去。
美人发浓滑翠,簪花烂漫娇慵。
许是紧张得太过,沈要一不留神,指尖竟是一滑,那梳子的齿子便勾住了萧子窈的发丝一勾,直惹得她闷哼一声。
沈要立刻紧张的问道:“我弄疼您了?”
萧子窈摇了摇头。
“没事,你只管梳你的。”
谁知,沈要却是如何也不肯了。
他小声的说:“我做不来,待会儿又该弄疼了六小姐。”
萧子窈好笑的看着他:“那这山茶花该怎么办呢?你折得只剩这一小截花梗,连花瓶也插不了。”
“那我去请鹊儿,让她给您挽发。”
沈要说罢,提步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