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气氛有些吊诡。
他扶住萧子窈的削肩,薄薄瘦瘦的,如一张白纸似的,很容易折断、更轻易撕碎。
可她却只是噙着满满的一汪眼泪,双目瞪大,抵死不泣。
沈要站了起来,她便顺势而起,一切任人摆布,不知所措。
萧大帅震怒。
“不准扶她!她若是不靠别人就站不起来,那便是连骨气也没有了!我把她养大,让她读书认字、开智广见,不是让她做一个只会依附于人的软骨头!”
“沈要,你也好大的胆子!我训女儿,你却火急火燎的挡上前来插手碍事,你以为自己是谁!?你可不是什么驸马爷,你就是个小兵小卒!”
萧大帅如此痛斥一遭,面色发红更发紫,胸口又像风箱,哧哧的喘着,大起大落。
“她一日入不了世,便一辈子入不了世!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她兄长不在了、她母亲与姐姐们都不在了,那就只好请她独自立身为人!难道你能为她遮风挡雨!?”
“我能!”
沈要兀的怒吼道,“我能!我拿命来保她!”
余音袅袅,厅里尽是荡来荡去的言言与语语。
萧大帅有口不能言。
沈要的心思,他又怎会不知?
然,一切不过是位高权重之人的疑心深重、更加轻蔑罢了。
萧大帅总是不准的,却一时有些动摇了。
萧子窈浑浑噩噩的歪在一旁,见她如此,萧子山终于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