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约已经暗了。
赵思琳沉沉的转醒过来。
于是睁眼,才觉根本视无可视,眼下是黑漆漆的一片,夜色都不会是这样的黑。
复又动一动手脚,地面冷硬而冰凉,似有铁铐锁住她,腕子也被硌的生疼。
只一瞬,她便毛骨悚然,立刻惊坐而起!
赵思琳陡的尖叫起来。
“救命!放开我,我要去见爹爹!”
谁知,却是此时,她身后竟忽有人语。
“……原来这就是郊球棍啊?”
却只听得那人声色微沉,又有些沙哑,仿佛是饿过了头,所以一字一句都带着些饥肠辘辘的杀气。
却又很静,像一条训练有素的恶犬,就连低吠也无,吃人吃得悄无声息。
兽不能人语,人却能做兽行。
她认得此声。
“……沈要!是你!你敢害我就是谋害军官直亲,是要上法庭的!还不快把蒙眼布和手铐解开!你这贱狗,谁不知道你是怎么爬上位的……”
沈要于是好整以暇的轻看她一眼。
他居高临下,漠然看尽一个将死之人的丑态。
“你说的对。”
他言语里不带人间的情绪,像死水,毫无波澜,“我本来就是狗,所以才第一次见到郊球棍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