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要不准萧子窈用手去解他腰间的纽扣或拉链。
他用嘴,所以她也得用嘴,只不过,她的唇齿会更柔软,总在下流的边缘彬彬守节,宁愿温温吞吞吞吞吐吐,也不愿透支似的一下子让他尽兴。
那黄铜拉链的锯齿深深的磨下去,仿佛一道自上而下崩裂开来的、所谓斯文的锁链。
然后欲望破土而出,她的嘴也没下去,那般低伏的模样虽然不够温顺,却足够勾起他潜伏在人面之下的兽心。
他于是好像掼倒猎物似的拖拽着放倒她,一见她无路可逃,心下便会有些快意。
又听她的喘息沸腾,锦被满绣的繁花枝蔓纷纷探出头来,绵延束紧她手脚,她忽然又好乖,竟是引颈受戮的等他狠狠杀来。
“子窈。”
他咕哝着笑了一声,“我现在这样会把床铺弄湿。”
萧子窈听他说罢,当下便不由得斥道:“你这呆子,这会儿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又有什么用,既然还记着规矩,方才怎么不知收敛!”
其实,他根本没有打算收敛。
于是猛的扣住她细细的脚踝重重的一拉,只将她拉开也拉近,再一瞬直直闯进去,她一半身子都悬出床榻、悬空,窈窕也摇摇欲坠。
如此,她便很不得已的咽下他的冲撞,更绞紧他,唯恐摔下去,她最怕疼。
偏偏,沈要还不依不饶。
却见他眼光晦暗不明,微微侧脸便舔吻在她腿内踝上,一根画眉似的骨头,眉峰微起、牵连情丝,咬一下也不闪躲,烙下齿痕宛然。
萧子窈轻颤着轻吟。
“疼?”
“……疼。”
可他竟想要她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