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妤柠被卫闻璟掐的脸色发白,唇瓣有些紫了,她艰难的颤着音,喊他,“卫闻璟,你快放……手!”
看着卫闻璟这样病发,失去理智,六亲不认的样子。
司妤柠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失去卫闻璟的恐惧,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溺在其中,比被掐着脖子,不能呼吸,还要难受。
司妤柠被压在床边,头往床边垂着,她余光看到地上的银针,触手可及。
她努力的把手伸过去,好像碰到掉落在床上的银针,很努力的用指尖去勾银针。
可她被掐着脖子,窒息感从脖子蔓延到全身,像刀子钝割一样,疼的她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快要碰到银针的手指,也开始无力起来。
明明就在眼前,触手可得,却像远在天边。
她和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司妤柠想到有些人失去理智,但面对自己生命中最在乎的人的呼唤,是能够唤回一点理智的。
她死马当活马医,艰难的喊着卫闻璟,“老公,放手。”
失去理智的卫闻璟,霎那间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天使,布满血丝的双眼,有一瞬间的回神,他直勾勾的盯着司妤柠。
然后他手劲微松,却还是扼住司妤柠的脖子,只是声音缓慢沙哑的回应她,“老婆?”
只是这么一会儿,司妤柠的窒息感就消失一般,她大口的呼吸,手也恢复了力气。
司妤柠手指迅速碰到银针了,但是整个人被掣肘,无法动弹,对于病人发作的时候,只能软声软语的哄着他,要情绪稳定。
她深呼吸一口气,软了声音,“老公,好疼~”
她的声音,又软又颤。
卫闻璟只感觉眼前陌生的女人,一点点的变成了司妤柠,而他的手,却是扼住她的脖子。
他惊得松了手,“对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