ь赵凡沉默了片刻，沈昭昭的话像是一根刺，轻飘飘地扎在他心头，却激起一阵难以忽视的烦躁。
他猛地灌下一口酒，酒水顺着喉咙一路烧下去，却浇不灭那股莫名的燥热。
「除了他，还能有谁？」赵凡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嘲和几分冷厉，「这天下，想让本王死的人多了去了，他不过是最没有耐心的那一个罢了。」
沈昭昭被他语气中的寒意吓了一跳，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硬生生地把话头咽了回去。
她偷偷抬眼看了看赵凡，只见他眉头紧锁，眼中寒光闪烁，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公子……」沈昭昭怯生生地唤了他一声，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凡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烦躁压了下去，转头看向沈昭昭，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中还带着几分担忧和害怕，心中不由一软。
这丫头，胆子这么小，还敢跟着他一路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万灵府，真是不知道该说她勇敢好，还是该说她傻。
「行了，别怕。」赵凡伸手揉了揉沈昭昭的脑袋，语气放缓了许多，「本王还没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沈昭昭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脸红，却又忍不住在他掌心蹭了蹭，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公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在万灵府没有什么依仗，万一...」沈昭昭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凡，眼中满是担忧。
「怎么？担心本王会发生意外？」赵凡挑了挑眉，故意逗她。
「才没有！」沈昭昭立刻反驳，脸颊却更红了，「我只是……只是担心公子的安危。」
赵凡看着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心中那点烦躁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愉悦。
「放心吧，本王还没活够呢。」赵凡收回手，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这南疆，本王自会想办法安稳下来。」
沈昭昭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赵凡已经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说，只好乖乖闭嘴，低头默默地吃着碗里的饭菜。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夹杂着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响，打破了客栈内的平静。
赵凡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转头看向窗外，冷冷道：「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