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灵珠
魔界圣祖连闯两处大荒域的绝地,连带着月照岭都险些被掀翻了过来。
这个传闻几乎是在第一时间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大荒域的修仙界。
无数修士为之感到震惊,随后有些人心惶惶起来,生怕自己哪天走在路上会遭遇这位实力通天的魔界圣祖。
“当时我恰好在月照岭周边的千里地带,那战斗的动静简直就像是要将整个大地都给掀翻过来一般。”
“日月无光,斗转星移,那绝对是化神期层次的战斗!”
“其实在那日我也在极北冰原寻觅一处机缘,便瞧见了冰极宫之主与那位魔界圣祖的战斗!”
“嘶,这位魔界圣祖的道身行动还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啊,此前对行踪还有所遮掩,而今更是明目张胆的连闯两个处绝地!”
“.”
关于无相圣祖道身的情报,一时之间在整个大荒域传的沸沸扬扬起来。
而已经远离了陆地的李青,此刻正在海域之上悠哉的飞行赶路,自然是不清楚这些消息。
当然,若是他得知了这些事情,只会愈发的轻松,庆幸自己离开了青岭域,不必担心会被那位无相圣祖找上门来。
海风习习,李青身后的风雷银翼轻轻振动着,每一次轻振他的身影都掠出了极其遥远的距离。
他并未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而是顺其自然的飞行着。
在感应到这股强大的气息之后,海域内一切海兽都瑟瑟发抖的躲开,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
就在李青这悠闲的飞行途中,他那敏锐的灵觉忽而间察觉到了一股十分精纯的金属性灵力波动一闪而逝。
“咦?”
李青停了下来,眯起眼睛轻咦了一声。
“如此精纯的灵力波动,转瞬即逝,莫非是哪位主修金道的强大修士?”
认真思索一番,确认方才的灵力波动并非是错误的感应,李青最终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并未感觉到多么强大的灵压,去瞧瞧倒也无妨。”
距离他和万胜天约定的日期还很长,他凭借风雷银翼,可以轻而易举的横渡这广阔无垠的海域,准时抵达目的地。
沿途飞行的过程中,李青神识扩散而开,前方的海域出现了一座孤岛。
这座岛屿很荒凉,甚至看不到任何一株植株,看着光秃秃的。
放眼望去,整座孤岛都遍布嶙峋怪石,表面不仅崎岖,而且棱角分明的奇石还散发着一股金属的光泽。
远远的,李青将自己那堪比化神期修士的神识延伸而出,想要探查这座风貌奇特的孤岛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岛屿深处忽而间传来了一道痛苦的怒吼声。
“吼!”
紧接着,便是一阵狂暴的金属性灵力波动扩散而开,比之方才的动静要强烈的太多太多!
但还未等这股动静持续太久,孤岛大地忽而间震动开来,数道人影冲出,纷纷施展手段,镇压向了岛屿之上的一道被数条灵金锁链束缚而起的身影。
“该死,连这一具金奴也不行么?这可是结丹后期修为的容器啊!”
“还没有失败,先将金奴压制在此,莫要让他出逃了!”
“主修金道的修士可不好找了,尤其是结丹期修为以上的!”
“真是恐怖啊,甚至还未完全容纳下金灵珠,竟然连我等四人出手都感到如此的吃力!”
“.”
远方的李青始终观察着这一切,他的神识扩散,自然是听到了这些人的交谈声,而后敏锐的捕捉到了当中金灵珠这三个字!
什么?!此地竟然有一颗五行灵珠?
对此他自然不陌生了,甚至他自己就有一颗完整的火灵珠,只不过这颗灵珠蒙尘,受到了当初无相圣祖道身的污染,灵性大损,几乎起不到任何作用了。
这颗本源灵性受损严重的火灵珠,便被他一直收藏了起来,放在储物袋最底层。
若非今日这一幕,李青甚至都要忘却自己有一颗火灵珠的事情了。
当然,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在四人正在镇压着那个所谓金奴的存在,竟然还是的一个熟识!
“是他.时隔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李青喃喃自语着,反复以神识辨认,最后确定自己应该没有认错人。
虽然此人的身材气质大变样,但从那眉眼与五官中,李青确定这就是当初他早年间结识的一个人!
此时此刻,孤岛中心,那个身上被数条铁链一穿而过,名为金奴的存在,双目骤然间变得无比通红起来,仿佛在遭受某种极端难忍的痛楚。
“吼!吼!吼!”
接连数道怒吼声波扩散而开,他那身上的数条灵金锁链竟然是应声而断!
哐啷!哐啷!
“不好,他挣脱开锁链了!”
“怎么可能,这具金奴分明并未成功容纳金灵珠,为何却还能驱使出些许灵珠之力?”
“我就说此人和金灵珠有一定契合性,或许比不上当初那个天生和水灵珠相融的女修,但其契合性也远超寻常主修金道的修士。”
这几人倒是并未因为这具金奴挣脱了灵金锁链的束缚而感到惊恐慌张,反而是露出了惊喜意外的神色。
只见那双目赤红的金奴冲天而起,好似失去了一切理智般冲杀向天空上的其中一人。
但很快,此人不慌不忙的取出了一个金色铃铛,他以法力祭炼铃铛,而后轻轻摇晃。
紧接着,便是一阵音律奇异的铃音响彻而起。
铃铃铃~!
伴随着这道铃音响彻,刚刚冲天而起的金奴,骤然间从空中坠落而下。
砰!
他沉重的躯体砸在坚硬的大地之上,震得整个大地都颤了三颤,扬起了一阵厚重的烟尘。
“吼!”
金奴双手抱头,痛苦的嘶吼着,整个人在地面上翻腾打滚,好像正在经受某种难以想象的折磨一般。
就在这时,忽而间一道平缓的声音自岛外传来。
“几位道友,你们口中的这个金奴好像是我的一位老友,我看他现在的模样好像很痛苦,可否放他一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