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抱什么抱?”
老佛爷拎起筷子根敲人的熟练度,丝毫不逊当年执掌课堂时的威风。
“他都二十了,你还抱!还抱!没大没小的,成什么体统?”
虞煊顶不住连敲带骂,起身藏在姜潜身后,楚楚可怜:“奶奶您怎么这么封建呢,不就是跟他开个玩笑么……”
呵呵,你就装吧……
姜潜任凭姐姐缩在自己背后装可怜,想起了几年前似曾相识的场景。
……
早已顺利度过失学危机的少年,跨在墙头,冷眼俯瞰着几个坏男孩欺负邻家的小伙伴。
然而姜潜丝毫没有上前帮忙的打算,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这很不和情理。
脑部受到创伤以前,即便他没有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勇气,也会对这种恃强凌弱的情形感到愤慨和不耻。但在当时,他却连同情那个受欺负的小男孩都做不到。
他觉得男孩儿不值得同情:每天走路都不敢抬头,被人多看一眼都要脸红,浑身散发着一种“我很好欺负”的生物信号。
活该被盯上。
“咦,那不是小军吗?都谁在欺负他,你怎么不喊人?”
不知何时,虞煊也趴在了墙头。
她今天换上了姑妈从国外寄回来的小洋装,白色小皮鞋油光锃亮,像从童话世界穿越来的宫廷女眷。
“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潜不屑道。
这份“不屑”,更多是针对虞煊,明明跟这个家庭一点儿血缘关系都没有,居然被她飞上枝头当了大小姐。连远在国外生活的姑妈都惦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