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话本来就容易听懂,更何况程逐前世相熟的四川女人也有几个,所以大概都能听明白。
好像是他弟弟骑摩托车撞到人了,要赔6万块钱,否则这个事情没法解决。
让他格外留意的是,陈婕妤反复说了好几遍,让她妈妈接电话,她要听她来讲。
后面,电话那头说话的人,估计换成了她的母亲。
程逐很清楚,陈婕妤的那点辅导员的工资,能维持她那精致的生活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还存的下钱,甚至很可能是月光族。
过了半分钟,陈婕妤一脸疲惫地走出女厕,眼神都有点黯淡无光,整个人看着有几分木然与麻木。
但是很快,她的表情就转变为了惊愕。
因为程逐压根就没有要回避的意思,他就这样半靠在窗台旁,嘴里叼着根香烟,摆明了自己全部都听到了。
他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看向自己班的辅导员,完全不觉得尴尬。
“没想到啊,老师你还是個川妹子。”他咧嘴一笑地道
临近十月的杭城,已经没有先前那般炎热。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程逐靠在窗台旁抽烟,觉得还挺凉快的。
戴着金丝眼镜的陈婕妤,看向自己班里这位最特殊的男生,竟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双唇。
她还是头回见到这种样子的学生!
或者说,是这般浑不吝的学生。
在她的概念里,有的大一新生在抽烟时遇到她,可能还会有点慌。
虽然大家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只要不是在禁烟区里抽烟,大部分辅导员根本就不会来管。
一些比较平易近人的男辅导员,可能还会自己也来一根,然后站在一起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