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根既生,飞鹤真人有了癫狂之状,不仅面目狰狞,戾气横生,而且有股极端的暴躁。
叶观河被他的丑陋之相震惊。
魔族的人,前世是见过也领教过的,虽然行事乖张,极端,但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飞鹤真人入魔,完全将恶演绎的淋漓尽致。
像他这种情况,入魔并非是令他踏上魔族的修行之路,而是将内心阴暗的位置无限放大。
叶观河出了被丑恶震惊,还对神域大佬深深的担忧起来。
七情崖蕴含的是神域大佬的情绪,淤积了多少负面情绪,才能有如此浓重的心魔,甚至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寻常人被心魔所困,做出伤害他人之事,无非有国法、律令,神被心魔所困,谁制的了,实在太可怕了!
“哈哈哈,我忽然发现,我现在拥有的力量何必让别人破七情崖,我也可以!”飞鹤振奋。
叶观河鼻嗤道:“你破了七情崖,世间又多一祸害,我出现在泰阳城,目的就是灭了你炼血堂,你认为我会同意?”
飞鹤无遮无拦道:“当一个人拥有了强大的力量,会在意别人同不同意么!”
“站在世界之巅,俯瞰众生,都想蝼蚁一样卑贱,我抬手就能碾死一大片,那种哀嚎和无助的哀求,是世间最动听的音乐,想想都让我血脉喷张!”
叶观河脸皮抽搐:“世间王朝更替,无非是出了暴君,荼毒生灵,最终被推翻,你登上权利的巅峰,现场是一样的,甚至更惨。”
飞鹤狰狞的面目全非:“谁拦我杀谁,谁反抗我灭谁,权势和力量本就要体会将众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不然为何要追求它们!”
回想几十年前,初入炼血堂,卑躬屈膝,畏首畏尾,是不是忍受鞭笞和谩骂,他都忍了。
每次心中不忿,便偷偷溜出去杀人,一边泄愤,一边借着血气修炼魔功。
忍了几十年,混到一个分堂堂主,本以为能在一方当王,谁知又被派到青云国,屈从于一个小小的城主。
憋屈,太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