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忧行至主帐,里头三三两两的军卫司马正结束商议,结伴出来,见到林无忧,拱手作揖十分有礼。
她一一回礼,却不见萧六儿的身影。
“忧儿。”
李郢承掀开帘帐,看着林无忧等在帐外,心中了然。
“萧都督刚入军营,今夜我让房乔带他和裴都督去近处夜训,你怕是等不到他了。”
林无忧诧异,她看着李郢承道:“入营的第一日,就要夜训吗?”
李郢承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夫人,问她:“夫人,心疼了?”
林无忧耸耸肩,坦然的说:“心疼倒不至于,只是和阿丙多日未见,本想好好叙叙旧……”
李郢承上前牵住她,口中道:“你我夫妻也一日未见,是该好好回房叙旧,说道说道了。”
林无忧被李郢承牵住,一路跟在后头回到营帐,直到看清李郢承脸上的醋意,她才知道对面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竟然在闹脾气!
“你在……吃醋?”林无忧忍住不笑。
“我的旧伤有些疼,劳烦夫人帮我上药。”李郢承不回答,反而自己脱去铠甲,将腿上旧疾大大方方的展示给林无忧。
“此处是否有些感染?”李郢承眸色淡淡,仿佛真的在问医求药。
林无忧见他将旧伤展出,便又想起山海关外的地下室内,两人摸黑治伤的画面,瞬间小脸通红。
“怎么?林大夫不来上药吗?”
李郢承看到她通红的面颊,言语更加暧昧的道:“曾经有名无实,林大夫不好下手……如今,你我夫妻,又有什么,不能治的?”
林无忧羞得捂住耳朵,她转过身只听自己咚咚咚的心跳,耳边竟然传来一声要命的声音:
“忧儿,旧伤……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