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山间小路即使刚刚才被一行人砍去道中荆棘,可是陈年历久的荆棘杂草一层接着一层地压下来,不消片刻又会被重压下来的荆棘覆盖,荆棘藤蔓之上尖刺倒勾,来人稍不留神就会划破皮肤。
这才初春,山中的枯草还未消失,新的杂草又从土壤里冒出来,顶着去年的枯荣向上生长,直到枯草踩在脚下都没过小腿,成了障碍。
林无忧扶着老师父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衣裙袖摆都被这荆棘刮得零落破烂,倒是老师父身上破旧的袈裟不见伤痕。
林无忧抬手擦了擦汗,看着衣角完好无损的袈裟,问老和尚道:
“老师父,你这袈裟是什么材质所缝制?它在这荆棘之中,竟然没有一点剐蹭!”
老和尚气息均匀,面上一点汗水也无,他双手合十,回道:
“此乃玄中寺所传袈裟,历经多朝,相传是多年前救灾后,山下百姓的百家衣所制成,阿弥陀佛。”
林无忧抬起自己的袖子,叹气道:“还得是佛法无边,我这衣服也算是材料上乘,都抵不过这山间艰难。”
老者看了看林无忧,低头道:“官家贵女,自有官兵开路,施主本不该来此吃苦。”
“那百姓呢?”
林无忧将破碎的袖摆扯下,放到老者面前,道:“山下百姓大多身着单薄麻衣,更有多年粗布,他们可上得了这山?”
老者微微一怔,看着脚下杂草,回着:“山间杂草多年未得清理,是老衲忽略了,如今山中只有我和幼徒二人,不舍昼夜地清路除障,想来十余天,便也可走行人。”
林无忧重复着:“十余天。”
她点头笑了笑,道:“十余天之后,玄中寺中的香火钱还能撑个个把月,向山下买来粮草,再运送上山给难民吃。”
她看着老和尚,问他:“山下难民过万,请问老师父,玄中寺的香火换来的清粥够这一万难民存活几日?”
老和尚并不回答,只低头阿弥陀佛。
“老师父,佛家佛法小女并未精通,可是我的师父却教过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她看着老和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