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霁的神色还是不慌不忙的,甚至还是那副有些厌烦的神态,没有丝毫被吓到。
“知道,儿臣是想让父皇尽快让太子快些在朝堂上立足。”
这些年朝堂上催着皇帝让太子进吴淑芳辅佐政务的呼声不断增高,借口还都一样,怕之后太子接手政务之后对各种事都不熟悉。
这事儿本就让皇帝有些恼火,他都还没死呢,那些人都在考虑他的身后事了。
口中都一个个地喊着“万岁”,但没一个人认为他是能万岁不死的。
“你也是来当说客的?”皇帝的语气淡淡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发脾气的前兆。
祁开霁却一点都不慌:“什么说客,儿臣只是觉得有些烦罢了。”
二哥前些日子突遭刺客袭击,那件事原本是由我负责追查的。然而,随着二哥被卷入风波并被禁足,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大哥不知怎么,突然对此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不仅接替我继续追查,还时常追问我之前的线索。二哥那边也是,二皇子妃也来同我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本来我婚期将近,这是一件乐事,但最近却被这些事所扰,烦不胜烦。明明太子的人选已经定了,但还有其他人肖想这个位置,太子也担忧这个位置能不能坐稳,从而去做一些事儿。儿臣想,这一切的根源或许在于太子的威望尚未树立得足够稳固,希望父皇能够让太子早些进入御书房,参与朝政大事,以此来彰显他的才华和威望。也能让一部分人歇了心思,好让他们别再来打扰儿臣了。”
皇帝并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打量着祁开霁的神色。
祁开霁的脸上却是尽是被打扰的厌烦,做不得半点假。
皇帝的神色反而缓和下来,又变成了那副乐呵呵的样子:“你以为这事儿这么容易,就是我一句话的事,让太子进去御书房,他们就不会再烦你了?”
“难道不是吗?”祁开霁反问。
皇帝随手抓住了手边的奏折,扔向祁开霁:“你将朝堂上的事当成过家家了吗?这么容易?”
宫殿内的太监见状,皆是紧张地跪下,说着:“恳请皇上息怒。”
反观当事人祁开霁,倒是一点都没带怕的。
他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掸了掸上面的灰尘,重新将其放到了皇帝的桌子上。
“这天下不都是您的,他们如何做不都是您说句话的事吗?或者您不想这么解决,就和大哥二哥说声,别让他们烦我了成吗?多宣他们来宫里伺候您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