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阔摇晃着身子,急道:“村长,原来你认识家父啊……那咱们算是世交,您若是和家父交好,那我还得唤您一声叔叔呢!”
姜武峰听到孙阔这般不要脸地攀关系,不由哈哈大笑道:“都说走镖三分靠自己,七分靠别人给的面子,这一点你小子倒是学得十成十。”
孙阔挤出笑脸道:“叔叔,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怎么侄儿一觉醒来就被捆在这里了?”
说话间他余光瞄到了一旁被吊着依旧在酣睡的杨员外,道:“那杨员外怎么被吊着?莫不是叔叔想替你这哥哥醒酒?”
姜武峰听孙阔这话说得愚蠢,和周围村民又是哈哈一阵大笑。
他指着杨员外道:“我眼看着这厮肥起来的,总想着,等他再肥些,再肥些……等够肥了,便抓来杀了。哪知几年前这厮忽然不走商了,害得当初我还以为自己暴露了,深悔当初没有早些动手,只以为今生再没机会了。”
说到这里孙阔又是一阵大笑,道:“可是苍天有眼啊,县城这番大乱,逼得他不仅来了,还携家带口,将他前些年积攒下的积蓄尽数带上了,天与不取,人复何为?”
孙阔闻言惊掉了下巴,但还是强挤着笑,道:“村……村长……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我们路过你们这,官府可是知道的,若是不明不白人没了,官府追究起来,你们也不好交代啊……”
说到这里孙阔想起了那两个衙差的家人,赶紧道:“还有两个衙差的一家老小跟着我们,若是他们也没了,你想那帮衙差哪会善罢甘休?村长,您应该是最了解这帮虎狼的,可惹不得……”
姜武峰不屑地笑道:“两个衙差就想吓唬我?孙阔,你还不如你那蠢笨的老子。”
说到这里,姜武峰似乎极为快意,继续道:“当年你老子护镖经过我这里,不愧是多年的老镖师了,心思就是细密,他不但看破了我的手段,还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我中了自己的陷阱。嘿嘿,当年我都以为自己这次要栽了,幸好仙姑她老人家……”
说到这里孙阔感觉一股凉意自脊椎直贯颅顶,颤声道:“你……你说什么?我……我爹是被你害死的!”
姜武峰见孙阔总算摆不出那副讨人厌的假笑了,甚是高兴,继续刺激道:“他被仙姑打成了重伤……不过最后那一刀,的确是我补的,嘿嘿……”
孙阔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我CAO你他妈的!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说话间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身上牛皮筋,涨得整张脸通红也无用。
看到孙阔这副模样,姜武峰喜不自胜,道:“就是这样,这样才有意思嘛,刚才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让我看了想吐!”
孙阔挣了一会,除了把身上勒疼,再无用处。
他气急骂道:“狗贼,你不要得意得太早!我虽不济,但是我那大哥可不简单!哼,小看了他,你的命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