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景霄。
他跟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痛苦让他的五官蜷缩成一团,冷汗在苍白的脸上密布,如湿透了的白纸。
四周没有仪器运作,他却好像正在经历被切割的折磨,一双赤红的眼睛可怕得仿佛在淌血。
视频里的声音很大。
是陆景霄在挣扎。
手铐很锋利,把他的手腕割破了,血泊泊往下流,把半边床单都染红了。
叶心音突然不敢再看。
她闭上眼,手指紧紧抓着桌子上的键盘,可即使不看,即使把键盘都捏碎了,也无法平复她此刻复杂的心情。
陆景霄的声音太痛苦了。
是她从未,从未听过的痛苦。
她无法想象,陆景霄那么能忍的一个人,到底承受了什么样的苦楚,会让他变成这样。
叶心音撑着脑袋,在冷静很久之后,继续看视频。
她要把视频看完。
后来,她终于看到了戈佩。
戈佩戴着口罩,穿着一身防护服,手里拿着一剂不知名的药水,对着陆景霄的手臂扎了下去。
很快,陆景霄发出了更痛苦的低吼。
叶心音听着声音一点一点下滑,最后只剩下粗重的呼吸。
戈佩道,“没想到你的体格这么好,看样子我的药量还不够,但是我这一针下去,你很可能会七窍流血哦,我还有点舍不得你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