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登时噤若寒蝉,瞅了瞅温皖,一步三回头地将她拉至一旁,遮着嘴巴私语。
“嘘!你可不能说是二婶婶告诉你的。”
温皖轻轻拍了拍元氏的手,嫣然一笑:“放心吧二婶婶!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有了保障,元氏这才直言不讳。
“其实南栀是外室女的身份在府里并不算是个秘密,谁不知道大嫂嫂早年间生了辞舟以后就伤了身子,宫中的御医都说了,她啊,再也不能生育了。”
“可是那晚,大雨滂沱,大哥居然从外面抱了个女婴回来。”
这件事虽与温皖的猜测大体一致,但亲耳听到还是免不了惊愕。
她压低了声音,盘根问底。
“这个女婴,就是南栀?”
“正是!”元氏点头,仍旧不得要领,“这孩子也是命苦啊,是大哥在外面欠下的情债,所以常年不受大嫂嫂待见。说到底,这是男人都会犯下的错,有个三妻四妾的很正常。虽说是个外室,名声上是不好听了点,可堂堂一个国公府,又怎会因为一个外室女就倒台?老夫人未免也太杞人忧天,太在乎面子了吧!”
余下的话温皖没有再听了,她深思远眺,神情闪过狠戾,暗自幽思:
谢南栀,这个死劫,你逃不掉的!
再说回青云巷。
谢南栀换好了崭新的服饰,各处伤口也由女使帮忙上了药。
炭火在她脚边噼里啪啦作响,她仍旧觉得冷得刺骨,冻得钻心。
她右手握拳撑着下颌,百思不得其解。
每次她触碰到顾督主的手时,那个冷冽的温度全然不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