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的高度分化,本就使得阶层固化,上涌的通路被打断,作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成了底层人向上走时唯一能握住的救命稻草。
大家都在“高考”这一个游戏规则里拼命努力拿“奖励”,突然出现一个不用遵守游戏规则也能拿到奖励的人,谁能不愤怒呢?
“我理解了,”韩沉问:“为什么,你们后来又不讨厌我了?”
“你人还不错啊,”周沫回忆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处着处着不就处出感情了?刚开始可能因为不熟,你身上的背负的那些让我们深恶痛疾的东西,会占据我们情绪的主导地位,但相处之后,你人又不坏,人品也不错,我们没道理一直讨厌你。”
“原来是这样。”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一直讨厌你?”周沫问:“我要真讨厌你,干嘛还真和你谈恋爱呢?”
“你承认了。”韩沉说。
周沫一时语塞,之前嘴硬,加上和韩沉相处并不愉快,所以她并不是很想承认,当时她真的动过心。
现在和韩沉相处融洽,实话不自觉就说出来了。
“还打不打了?”周沫岔开话题。
“不打了,”韩沉气定神闲开始耍无赖,“就想听你说说话。”
“说什么。”周沫故意装糊涂。
“明知故问。”
周沫耳朵一热,扭头不理他,索性看篮球场那边的风景。
球场边。
王老师冲韩沉挥手,叫道:“韩沉,过来打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