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拿宋言当防贼一样防着,谁知道宋言根本一点坏心思没有,还能为大局考虑,牺牲自己一部分利益。
周沫看向沈盼:“我好像明白陆尧澄为什么要把他带在身边了。”
沈盼:“你想说因为单纯真诚么?”
“对,”周沫说:“社会和人心很复杂,所以我们看待问题的方式也很复杂,关乎利益问题疑神疑鬼是常态,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对人真诚没坏心眼的人,容易让人辨不清他的心究竟是好是坏。但不得不说,宋言这种真诚的人,挺少见的。”
沈盼:“我一直感觉宋言不像是有坏心眼的人。听你们说翼天剽窃博简的事,我还挺惊讶的。”
周沫:“我也感觉不像,但人心隔肚皮,我不敢全信。虽然事实证明我错了。”
沈盼:“算了,不感慨了,说再多都是马后炮。这也算一举两得,博简的麻烦解决了,这事也说明,宋言这个朋友值得交。”
周沫:“是。有事他是真能靠得住。”
沈盼:“他可是背靠陆尧澄呢,要换了我,我能在东江横着走。”
周沫:“谁不想抱个又粗又壮的大腿呢。”
沈盼:“你不是有韩沉了?”
“......”周沫:“他自身都难保呢,从帝都出来,身无分文。”
“......”沈盼垂眸,“陆之枢也一样。”
周沫:“嗯?”
沈盼:“他来东江的时候,也是一穷二白,最值钱的东西,就是一个行李箱。”
周沫:“他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为什么?你有问过吗?”
沈盼:“没有,他也没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