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任淮波显然意识到,齐延已然不是和他“一条心”的人。
庞远见气氛不对,立即出面,站在两人中间拦住二人,“你们是来干活的吗?这是来吵架的吧?都什么时候了,分不清主次?”
任淮波一听庞远想和稀泥,立马不干了,“庞哥,你这话就不地道了啊,这一上午,我们是吃闲饭的么?活没干,还是你安排的事我们没做?”
庞远一时语塞,他心说,真难伺候。
有求于人就这点不好,让这些毛学生来干活,听话还好,不听话,再加上任淮波这样的刺儿头,真难办。
庞远也不是学校的老师,没法用考评之类的东西拿捏他们,反倒他们胆子大点儿后把他拿捏住了。
正是发愁之际。
调度点大门口忽然停下一辆凯迪拉克。
周沫顶着雨,手里还拿着红色指挥棒,墨绿色的雨衣很大,兜帽将她罩的严严实实,几乎从头到脚裹住。
她只有刻意仰头,外人才能看清她真容,而她也没法刻意仰头,因为一抬头,雨水就会砸在脸上。
门口来来往往都是大小不一的货车,或者皮卡、面包车之类的,很少有这种私用小汽车进来。
周沫本以为是走错路的司机,或者又是跑来打听怎么捐献物资的老板,偶然间瞄一眼,看到了凯迪拉克挡风玻璃右侧的“牌子”,上面写的是“防汛指挥部专用车辆”。
有这种提示的,一般都是行政单位的车,而且大概率是里面的领导的。
周沫猜到,大概率是上面有领导来视察工作了,便指挥来往的货车,给小汽车让出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