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看。
难受。
太难受了。
一旁的梁辛韵也湿了眼眶,一向理智镇静的她,也慌张地看向韩沉:“怎么办?怎么办?”
事发太突然,几乎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所有人起初还是蒙的状态,现在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所有的感知觉好像才回来。
所有人也才意识到,原来周正,真的已经走了。
突袭的悲怆给每个人心口都是一枪,心疼,撕心裂肺的疼。
周沫和柳香茹已经哭肿了双眼。
梁辛韵也慌了神,看着柳香茹和周沫难受,她也跟着情绪崩溃。
唯独韩沉。
很难受,但没有哭,因为他不能哭。
周正没了,他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
他必须肩负起重担,像一个丈夫那样,挑起家里所有的事。
周沫、柳香茹、梁辛韵都需要他作为依靠,他不能哭。
可胸腔里填满的悲伤和几乎要低吼出的哀嚎,充斥着他的身体。
而他必须忍住。
他紧咬牙根,配合急诊的大夫办理死亡证明,缴清抢救的费用,还要配合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周正送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