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
柳承福还和韩池抱怨过这件事。
“咱们这些村里人,熬了多少年才终于过上好日子,结果房子还不给重修,哎,我看村尾老李家那房子,就算翻新,那房子的结构还是三十年前的土坯,连砖房都不是,稍稍发点水什么的,他那房子都保不住。等出了人命,这些离谱的规定,就吃一堑长一智了。”
韩池没有说什么,只能懂装不懂,他说:“没和上面反映一下?”
柳承福:“怎么反映,人家拿纸质的文件说事,说是上面让这么干的,我们再反映也没办法。”
韩池给柳承福倒杯酒,“您也别生气,看看老房子能不能做个加固,先把质量保住。”
柳承福:“有那钱还不如重修呢。”
韩池不置可否,又给柳承福递了根烟。
柳承福接过,“你是当领导的,你说说,这政策到底怎么回事?”
韩池蹙眉笑道:“叔叔,这您可为难我了。我也是个小螺丝,可不敢议论上面的事。”
柳承福点燃了烟,眼白似是而非地刮韩池一下,欣赏地笑道:“你呀,是个谨慎的人,不和我们打妄语也正常。”
柳珲也立马劝道:“大伯,您还是别刨根问底了,有些话,咱们自己心知肚明就行,韩主任的身份,不方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