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侦探浓度高到该刷事件了
“来者何人!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桥牌公国,桃心公主的马车吗?”
“我们就是奉命来破坏这桩婚事的。王国和公国只有维持住以往的仇视,对我们才有利。”
台上饰演两方士兵的学生卖力地演起了打戏,坐在台下的远山和叶古怪地撇了撇嘴。
“为什么是扑克牌?这个故事的背景是什么,爱丽丝漫游仙境吗?”她左右看了看,小声问起一言不发坐在那里的柯南。
还能是因为什么,主要是因为铃木小姐借来的道具都是游乐园的演出服呗。
灰原哀瞥了她一眼,想了想,最终只是沉重地“嗯”了一声。
“嘘,别吵。”被他撞地歪了一下的贝尔摩德斜了他一眼,重新拿稳手里开着相机模式的手机,正正对准台上的男女。
“明智老弟呢?”谨慎起见,目暮十三又环视了一圈,确认道,“我记得你们和他关系还可以。该不会也请了他过来吧?”
“啪、啪、啪……”
由学校的篮球场改建而成的礼堂是个高大而封闭的空间,尖利的声音如同经过了回声壁的放大,在这片场地中不断回荡着。
“是两点四十分,目暮警官。”
“好吧,看上去很重的样子,怪不得铃木小姐会扭伤手腕。”远山和叶思索了片刻,只好勉强说服自己。
在被突然拥抱住之前,这里本应该有一个骑士向公主揭面的过程。
但现在,这个环节被对方的深情拥抱中断,她估算了一下时间,只好硬着头皮跳过了之前的部分,稍稍改了下台词:“莫非,你其实是黑桃吗?想不到,被我父王砍伤眉心并赶出庭院的你,居然是扑克王国的王子……”
是这把剑特别重吗?总觉得唐泽拿着它,有一点不是那么自如的样子啊……
“唐泽这小子——”血压上涌的毛利小五郎捏紧了拳头,刷地从座位上站起,就想向着舞台的方向冲刺。
她勾住骑士刺绣着华丽纹路的领口,抬起头凑向对方的嘴唇,预备照排演好的剧本那样,靠近一些,再利用一个旋转完成借位的动作。
留他一命,甚至保护住他的安全,果然是个好的选择。
“是柯南啊。”目暮十三顺着看过去,点了点头,“那你其实坐在毛利老弟身边咯?”
也许冲动,也许缺乏深思熟虑,但他确实,正是工藤新一所需要的那种朋友和助手。
这个拥抱非常用力,毛利兰几乎被整个人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忙不迭抓住对方的手臂。
“知道的这么清楚,莫非你当时坐的很近?”目暮十三看向这个自信莫名的年轻人,重新拿起了做笔录的本子。
那是当然的了……
在骑士假模假样的进攻中,袭击者们高呼着点子扎手,哦不是,高呼着来人的厉害,不敌撤退。
为自己暗暗打了打气,服部平次扯开头上的帽子,甩了甩脑袋,冲着他们自信一笑。
“喂喂,控制一下。”藏身在黑暗中的唐泽翻了下眼皮,“你用这张脸这样笑实在是太诡异了。”
正到浪漫的高潮部分呢,她实在是害怕自己一個没忍住,提前笑出声来,那样气氛就不太合适了。
这戏刚唱了个开篇,怎么就鼓掌了?你这样的人在剧院属于喝倒彩好不好。
“正是如此。”年轻人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捏住了自己帽子的边缘。
“走吧。”好一阵摇头,贝尔摩德拉扯了一下头顶的帽子,“我们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而来的吗?该下去了。”
她能说什么呢,这么一长段话,要用变调的声音说,实在是太考验技巧了。
灰原哀抿了抿嘴,紧紧抠住了凳子的边缘,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按揉着脸部的轮廓,生怕控制不住肌肉让面具不够服帖。
“嗯,确实是死于氰化物中毒。”拿着记录文件夹的法医点了点头。
“那倒不是,我坐在第八列,离这里还远得很。”摇了摇头,年轻人指向了人群中戴着领结的孩子,“那个小弟弟能为我作证。对吧?”
就算明白台上的一切都是演戏,看见一个臭小子和女儿拉拉扯扯,该有的不爽还是一点都不少有。
站在礼堂二层空荡的看台后方,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的唐泽,用肩膀顶了一下站在身边的人。
配合着渲染气氛的音乐,护卫着公主的卫队尽数倒下,袭击者们将公主从精致的马车上带走。
“咦,是乌鸦的羽毛,难道是……啊——!”
“哇、哇哦……”哪怕知道,这种时刻肯定要轮到重要角色出来救场了,远山和叶还是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叹,“好酷哦。唐泽演的很好啊,简直就像真的握着剑杀出来的骑士一样。”
公主应该伸出双手捧住骑士的头盔,将它摘下,在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之后,因为脸上熟悉的伤疤,惊叹地发现这位骑士竟是从小与自己结缘的王子。
“警部,死亡原因已经确认了。是……”
台上,落地的黑衣骑士抬起剑,挥舞着冲向了挟持公主的袭击者们,台下的毛利小五郎看着他将盛装的公主护在身后,不是滋味地啧了一声:“当然像了。因为那就是一把没开刃的真剑啊。”
嗨呀,这下真是,全乱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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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以为,东京的市民们已经有了不少面对突发情况的经验,除了侦探整天在他们的案发现场进进出出,不会有人随便破坏的呢。
她身边的人没有说话,只能从头盔的朝向,判断出他在她开口后,低下了头,似乎在观察着倒地的死者。
“哦,这样啊……”摸了摸下巴,远山和叶陷入了沉思,“那看上去这个剧本,写的还挺有想法的。”
“氰化钾。”高木涉的话,被身后的声音直接打断。
完蛋了,接下来该怎么自然而然地摘掉骑士的头盔呢,还是说等结束了吻戏,让唐泽自己把头盔拿下来什么的……
“那就好,那就好……”暗暗松了一口气,目暮十三重新挺直了腰板,“没事,我们先看看情况。”
“我不是很确定,但反正,戏剧开始表演的时候,应该已经是两点后了吧。”女人看了一会儿时间,语气迟疑。
纷纷扬扬的黑色羽毛,伴随着设置好的机关,从舞台的天花板上向下飘落。
“既然小兰在这里,那么,那个男人肯定也已经……”目暮十三眯起眼睛,环视着周围。
作为一个侦探,频发的案件固然能让他更快获得名望,但相信不止是他自己,包括所有他亲近的人,诸如angel,都应该深受其害……
或许对这个小小的礼堂来说,三四百个人里含有四个侦探,浓度实在是超标,不发生一点问题都说不过去了……
该不会,园子觉得台本被修改了很不爽,临时串通唐泽制造一些更夸张的爆点吧……?
毛利兰腹诽不已,但当着礼堂中数百观众的面,她轻轻吸气,只能接着之前的台词继续演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还挺好玩的?”用着不属于自己的声线,唐泽脸上挂着兴致很好的微笑,“我说了,今天会很有意思的。”
毛利兰愣了几秒钟,大脑短暂空白了几秒钟,想了想,轻声冲着脸侧的头盔耳语道:“唐泽,这段剧本上没有啊,出了什么情况了吗?”
不等她说完接下去的台词,站在她身前的骑士转过了身,抬起手,搂抱住了她。
“哦,他好像是说,有什么事要忙,得到四点后才能赶到……怎么了,你觉得这个案子需要明智来参加吗?”毛利小五郎不明所以地看过去。
“我当时,在台上演戏呢。”毛利兰无奈地提起裙摆,示意了一下身上称得上沉重的戏服,“我们的剧目是多次演练过的,为了配合道具组的布景,时间点都很清晰。尖叫发生的时候,正好是到了中场的高潮戏份。”
在贴近时,一丝微微的疑惑在她心头闪过。
拥抱着她的人毫无动静,察觉到了台下微妙的骚动,毛利兰不由惊慌地朝着后台的方向看去。
考虑到凶手的动机也是早已发生过的惨案,对这种正义执行类型的案子,唐泽一向缺乏插手的立场和动力。
还是别提前透露凶手的身份了,他怕贝尔摩德控制不住情绪,制造出新的血案来。
心里懊恼不已,毛利兰面上依旧尽职尽责地保持着欣喜的微笑,轻轻踮起了脚:“如果您还没有忘记我们过去的约定,就请在我的双唇上,证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