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发生在那一天的故事
“……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听完冲田总司的话不由震惊的铃木园子，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唐泽的方向，“长成唐泽这样，在学校里都没有多少朋友？你们高中帅哥很多吗？这也太严格了……”
“那倒是没有啦。真说人气的话，我印象里唐泽挺受女生们欢迎的？情人节的时候，鞋柜、抽屉，都会被巧克力塞爆掉呢……”冲田总司回忆着说，“不过，好像除了我之外，确实没见他有过什么关系好的同学。”
“一个都没有吗？”
“我印象里是没有……”
“咚”的一声，唐泽重重把饮料撂在冲田总司面前：“别胡说了冲田君，吵死了。”
“你看，就像这个样子。”冲田总司指了指唐泽没好气的脸，“我们关系确实还不错吧？他对其他人说话都不是这个态度的。”
不，这根本是被烦的没办法了吧……
让冲田知道自己或许错失了拯救唐泽的机会，未免太过残忍了一点。
组织高层脑子再不清醒，也不至于放着年富力强的年轻人不用，让枡山宪三去一线做什么行动组的任务吧？
而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印证了唐泽的想法不是杞人忧天。
“你不声不响地转学，突然人就不来学校了，找老师打听也没能找到消息。我想方设法找到你的住址，然后发现你家居然变成了火灾废墟……”冲田总司瞥了眼唐泽的表情，重重叹了一口气，“我都以为你是出了什么意外呢。”
导致爱尔兰被抓差的罪魁祸首贝尔摩德吐了一口烟圈，轻飘飘地甩着锅。
与工藤新一面貌相似的模仿秀节目，作为一种似是而非的传言，糊弄帝丹高中的学生以及耳朵灵敏的记者们好说，放在知道工藤新一“死讯”的组织人员那里，就是极度可疑的事情了。
藏匿在阴暗处的，魔鬼的尾巴，终于要被他抓住了！
“哦、哦！好！”冲田总司惊讶了片刻，灿烂地笑了起来。
在心里分析了片刻，爱尔兰绷直了嘴角，冷声说：“怎么，他们两个又闹出了什么新乱子？”
“果然。”唐泽镇定地端起咖啡杯，默默喝了一口，“我在那段时间的全部记忆，都不值得信任呢。”
“按照你的意思，11月2日那天，唐泽是正常回到自己家的？”听完了冲田总司的陈述，工藤新一不由惊奇。
“唐泽是在11月2日的放学路上，遭遇了那起将他诬告为伤害犯的案件的，没错吧？”冲田总司挑起了一边的眉毛，“那我说不定，能找到相关的目击者。”
“诶？”还没有开口的冲田总司愣了愣。
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来接自己赶往机场的冲田总司，重新戴上了自己的鸭舌帽。
“目前最大的阻碍依旧是卷宗的调取问题。由于这起案子已经宣告结案，而因为牵扯到了未成年犯罪问题，卷宗被严格保密，想要搞明白对方利用了什么证据作为裁决依据，依旧困难重重。”服部平次说到这里，伸手拍了两下冲田总司的肩，“所以，听见冲田的说法，我才终于找到了一丝突破的可能。”
“不可能，唐泽，如果这个案件真的发生过，那么就不可能是你描述的这个样子。”冲田总司深深皱起眉，坚定地反驳，“因为我就是11月2日那天最后见过你的人。”
“可是，说你被卷进杀人案，入狱甚至已经死掉了什么的，太夸张了吧？”冲田总司抱起胳膊，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在从服部平次口中确认过委托他来学校调查的竟然就是唐泽本人之后，冲田总司立刻就要求服部平次带自己一起去东京，见唐泽一面。
“……那不能叫一起回家，是你自己坚持要跟着我一起走。”唐泽强调道，“我只是在正常地往家里去而已。”
对一个无法学会遗忘的患者而言，否认他记忆的正确性代表着什么，他们很难想象，但却也明白，这不是轻飘飘的记忆出错那么简单的事情。
不能对这对大小变态同事有一丝轻视啊……
尤其想到唐泽惯有的，对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唐泽简直好像能预料到如今的生活随时会迎来崩塌，所以不需要多加在意似的。
“看伱这個表情，他们说话不太好听吧。”不感到意外的唐泽将方糖往咖啡里丢，很平淡地点头，“不令人意外。”
“真是，败给你了。”摇了摇头，唐泽还是顺口叮嘱了一句，“今天聊到的事情，回去不要乱说。在将证据正式固定下之前，被别人知道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没办法啊，谁让我，欠你一条命呢！”冲田总司大笑着拍了两下唐泽的肩膀，“加油啊，不要放弃努力！”
“……真是，败给你了。”
这听上去明明是个对他有利的机会，但是贝尔摩德却警告他要离远一点……
“如果你的说法没有错的话，那就一定是在我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离开家的。”
但唐泽的说法，好像也是真的，他完全没有给过去的同学留下任何可能接触到他真正生活的机会呢……
也就是说，唐泽当时的状态一定很不对劲，说不定……袭击者，当时就在唐泽的家中。
“你这不是反应很快嘛？”已经习惯唐泽一言不合就直接点破真相的说话风格，冲田总司撇了撇嘴，“你连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下，突然就不见踪影，传言肯定是有不少的。”
那么唐泽对冲田总司的平静拒绝，就很有可能是出于另一种目的。
她不能让任何抓不准底细的人发现这个问题。
性情急躁的人，是威胁不到她聪明的小朋友们的。
“不，不可能。”意识到问题的唐泽眉头同样拧得很紧，“我家里没有装很多联通门铃的对讲机。所以如果你听见了我回答……那时候的我，应该就站在门口。”
脑子转得飞快的侦探们同时瞪大了眼睛，给了彼此一个眼神。
想到这一点的侦探们齐齐看向还没反应过来情况的冲田总司，没有将这种推断说出口。
“这个嘛……”冲田总司眼神朝着一边飘了一下，“他们，都开始在你座位上放花瓶了……”
果然，之前毫不做掩饰地跟在库梅尔身后，还是太冒进了。
“你之前说的案件突破点，是怎么一回事？你终于锁定了案件的相关人员吗？”见整桌人同仇敌忾地达成了一致意见，工藤新一看向服部平次的方向。
向来读空气能力一流的唐泽注视着他犹疑的表情，默默叹了一口气。
“喂喂，这明明是因为你连一个联系方式都不给大家留，想要找到你都没办法。”说到这里，冲田总司竖起了眉毛，“对哦，我和你同班了两年，你连一个邮箱地址都不给我，你来东京才几个月，怎么他们什么都知道了？可恶啊，这不公平！”
“是别的任何人都算了，唐泽同学绝对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情。”冲田总司皱起眉，一脸严肃地说，“我绝不相信唐泽会是犯下重罪的少年犯。”
“那就好，看样子他们的行动不会阻碍到你。”欣赏着手中新打印好的照片，贝尔摩德唇齿间始终含笑，“但还是给你一个忠告，最近别去招惹库梅尔。他和波本近日怕是会有大动作。”
“他们最近有强烈的党同伐异的需求。怎么样，是不是在被库梅尔撞破了一回之后，突然忙了不少？”
“那些人篡改我的记忆，篡改到了连当天的记忆都是虚构的，一定是有原因的。”在咖啡馆暖色灯光的映照下，唐泽的蓝眼睛闪烁着粼粼的波涛一般的光芒，“那说明，那天的我一定看见了什么东西，看见了什么，他们急需我忘记的东西。”
冲田总司越是回忆，越能找到许多蛛丝马迹，由不得他不多想。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失联几个月的同学，面对的居然是如此深重的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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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冲田总司眨了眨眼，“朋友的秘密我向来守口如瓶，你知道的。”
明明只有一门之隔，还是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的话……
“唐泽……”明白这件事背后存在的庞大阴影，桌上的其余几人都有些不安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