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诸伏景光,堂堂出生!
“您还没有放弃吗,我觉得不管是宫野志保还是唐泽昭,接受证人保护计划的可能性都不大。”不奇怪于詹姆斯的要求,朱蒂还是暗暗叹了口气。
“他们自己或许会不愿意,但是朱蒂,你也明白,他们手上的东西意义太过重大了。我们不会放弃这方面的努力。”詹姆斯点了点头,条理清晰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朱蒂垂下头,不让自己双眼中灼灼的光芒被面前的人发现。
就是因为太清楚那些力量的意义非凡,他们才坚持将唐泽的身份机密以及灰原哀的研究情况对总部保密。
组织里掌握有那么多重大的研究项目,不论是超级人工智能诺亚方舟,返老还童、容颜永驻的APTX系列药物,以及具体效果暂时说不清,但光是衍生的药物就在世界范围内掀起惊涛骇浪的认知诃学……
那是能让任何人丧失理智的珍贵宝物,被其他组织获知,未必就比被组织掌握安全到哪去。
届时,唐泽的多重身份反倒容易成为对他的掣肘。
“嗯?是语言功能产生障碍了吗?还是说记不得自己是谁了?”偏了下头,唐泽明知故问,“事到如今想要假装失忆怕是来不及了,这位公安警察。”
然而听在搞不清状况的诸伏景光耳中,这几句话简直绝大恐怖,眼看着诸伏景光整个人都有些木住了。
“意识好像正在恢复。”
宫野明美斜眼看着侧前方唐泽蓬松的脑袋,感觉一阵手痒,十分想抬起手呼他一巴掌。
看见这么几张代表着组织最高学术水准的脸,诸伏景光对自己的现状有了明悟。
估计是这次进入实验室严格着装的原因,诸伏景光没能一眼看见他身上蓝色的帝丹校服。
蓝色,铺天盖地的蓝色席卷而来。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他们对自己醒来之后的情况似乎也不甚了解。
最后是一片模糊的明亮色泽,一轮圆月,在他的眼中慢慢聚焦。
——毕竟詹姆斯那么清楚赤井秀一、唐泽昭和宫野志保的去向,如果他背叛,这几个人早就该出事了。
父母在她刚出生不久后便离世,由组织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不好好安抚人家情绪,反倒是想要趁着对方没反应过来整蛊什么的……
笑眯眯地两手撑在桌沿上的男人,拥有一双与他很相像的猫眼,然而那张温和笑容的下方究竟藏着如何癫狂的面目,诸伏景光是见识过的。
看见了七岁的宫野志保,以及终于意识到唐泽的脸似乎有点过分年轻的诸伏景光:“?!”
既然如此,那就存在评估情况,伺机而动的机会……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这种程度了吗,组织里的人,这是彻底疯了吗!
————
“我们很明白那些研究的意义,他们自己只会比我们更加清楚。”朱蒂眉宇间带上些许凝重,“这个问题,与其交给他们,不如先扪心自问。”
“对光反应明显。传感器呢,需要给他做什么检查吗?”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间实验室里和组织相关的东西还真不少嘿!
现在这位身份暴露之后为了保护同伴与家人毫不犹豫自绝的卧底先生,恐怕正在瞳孔地震,琢磨自己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以及组织是在拿他做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吧。
听见咒语两个字突然感觉拳头发痒的宫野明美威胁地抬了抬手。
手术室的、无影灯吗?
在片刻的恍惚之后,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抬起手,做了一个遮光的动作。
早已通过殿堂了解到过降谷零那几位殉职在各自岗位上的同期警官们,加上复活的时候需要收集的种种信息,唐泽对诸伏景光的了解很充足。
“他们在这个方面存在疑虑?”听懂她暗示的詹姆斯充分发挥上司的基本技能,很快接收到了信息。
紧紧攥在手中的左轮冰凉的枪身,越来越近的脚步……
他们进门怎么算半小时有了,也就比原来多裂开了几厘米的样子吧。
就在实验室这前所未有的热闹气氛里,被摆放在正中央的蛋,在细微的碎裂声中,轻轻摇晃了几下。
“嗯?”降谷零松开捏着鼻梁的手,皱眉抬起头。
他的身份,难道真的……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时刻,明确感受到了心脏迸裂剧痛的诸伏景光,按在胸口的手忍不住神经质地抽动了两下。
据宫野明美和灰原哀的说法,他现在的身高和他爹唐泽一川相差无几,如果头发换成黑色的卷毛,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谁是谁。
“来了。”
“志保,需要调一下实验室温度吗?”
只是降临的速度有那么一点不尽如人意。
作为卧底,他势必要参与到许多不法活动中,但他只有18岁,没有任何背景出身,完全靠着一腔孤勇奋斗在第一线。
“唐泽……”
照片当中,一个扛着狙击、单手提着霰弹枪的男人,独自走在码头的道路上。
十分熟悉卧底行为逻辑的唐泽只看了一眼他绷紧的手臂与脊背,又扫视了一圈全场由组织买单,专业毛装备毛出来的实验室,再看看踩在高高的踏脚凳上艰难调节着仪器数值的灰原哀,很快就想明白了诸伏景光的脑回路。
难道说自己的身份真的已经……
好有道理,考虑到FBI目前的战绩,令人无法反驳呢……
他是行动组的成员,几乎从来没有进入过组织的实验室,这里究竟是哪一间实验室仅凭观察无法下定论。
到时候,如果真的计较他的非法行为,就连前两日倒在他枪口下的卡尔瓦多斯,都会成为给他定罪的依据。
这个时候,终于调完了参数的灰原哀松了口气,扭过了头。
这是降谷先生曾经最为忌惮,现在确定为FBI探员,依旧是头号目标的家伙之一,赤井秀一。
哪怕她知道,詹姆斯其实是比较值得信任的一个同僚,与组织勾连的可能性极低。
难道说,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颗活人的心脏……
“有动静了。”
————
考虑到诸伏景光靠着一手果断的玉石俱焚,连真实姓名都没让组织方面调查出来,那么,好像只需要……
怎么都不说话了。
这个蛋壳要裂不裂的样子,让人很想直接上手砸开算了。
始终得不到组织完全信任的可悲男人即便用自己的身份在学界中行走,每次参与学术会议或者讲座的时候,永远有不止一个瞄准镜框住他这张脸,随时准备在他说出不利于组织的内容时扣下扳机,终结他的生命。
他们复活人家的时候,也没经过人家同意,估计这位突然死而复生的先生,还处在明明已经死亡,却又奇迹般醒来的混乱当中。
虽然她的父母与其说是组织的一员,不如说是组织最为惨痛的受害者之一,但自幼在组织中成长,经由组织的资本和力量培养至今的科学家,早已成为组织遮天蔽日的阴影的组成部分了。
“这個出壳的速度有点慢啊。”索性将椅子端到了放蛋的桌子面前,浅井成实仔细观察后表示。
“呃,毕竟秀的暴露确实是我们的责任。”想起唐泽无情的吐槽,朱蒂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他要是光溜溜的,怎么想丢人的也是他自己吧。”唐泽指正道,“人越多他越丢人。”
那是一盏过分明亮,明亮到将周围照射得毫无阴影的灯。
这么说来,机会难得……
至于降谷零,作为他数个身份现如今的搭档,唐泽知道他的真名再常见不过了。
诸伏景光的按在实验台上的手猛地捏紧。
太刺眼了,如同直视烈日一般,过分明亮的光照在视网膜上留下了灼烧的印记。
虽然说柯南扎针的时候相当不客气,留给她的素材足够奢侈地进行许多项目,考虑到下次能那么接近毫无防备的贝尔摩德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灰原哀使用起来还是很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