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武门,一片白色。
偌大的庄院里,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沈逸舟的棺材摆在灵堂内,昨日参加北方会武的掌门,都推迟了返回日期,前来吊唁。
聂欢、陈晓旭、沈观潮穿着孝服,一一答礼,在场之人皆面无表情,厅内压抑的气氛,直叫人喘不过气。
不久后,陈通玄也带着弟子陈铮赶到,聂欢一见到他,双目就要喷火,可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老计说过,北方会武,失手错杀的情况也曾发生过,但既然来了,便等于签下生死状,所以昨日聂欢才被众人劝住。
陈通玄深深鞠了一躬,聂欢等人答礼后,他便缓步走出灵堂。
随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王师北竟然带着王风雷来了。
聂欢强压心中怒火,不去看他,王师北鞠躬后,站在原地,并没有直接离去。
“逸舟,你的离去,真是西凉的一大损失啊,如果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向你挑战,王某心痛啊!。”
聂欢看着他假惺惺的态度,直想作呕。
王师北继续道:“可是逸舟,我为你不值啊,你明着是为了武门的尊严,暗里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可他若真……”
“将军,够了!”聂欢见他话里有话,赶紧出言打断,“若不是将军执意要战,家父又怎会身受重伤,最后撒手人寰?!”
“观浪教训的是。”
王师北微微点头,走到聂欢身边,悄声道:“聂欢,我知道你是假冒的,现在逸舟已经死了,咱们走着瞧。”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微笑,转身便带着王风雷离开,聂欢心中咒骂不止。
下午时分,吊唁完毕。
聂欢与陈晓旭守在灵堂前,往火盆烧着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