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鬼三更也回到了客栈,进了自己房间,因为追了许久,躺在床上后便沉沉睡去,燕歌行为散心来到后院,无意间发现了老人掉落的玉佩。韦岸为探明老人究竟是不是沈策,主动来到后者房间,自称齐望,老人只说自己不认识他。可乞丐周汉卿因商人面对尸体太过冷静而产生怀疑,夜间便密切关注着他,在发现他进入老人房间后,便一直在门外偷听。
二人的谈话使周汉卿对老人的怀疑大大增加,而沈策曾在八玄宫施展过自己的道法清虚功,只要交手,他便可认出,所以他一脚踹开房门,开始攻击老人,韦岸为获取后者信任,与其合攻周汉卿。
三人由房间打到大堂,声音被燕歌行发觉,燕歌行便躲在暗处观看,沈策已经意识到自己在院中施展的道法会暴露身份,因此这次交战故意使了些野路子的招数,让对手有些摸不着头脑。周汉卿逐渐落于下风,便逃离客栈,待他走后,韦岸又说了一些骗取老人信任的话,后者还是不承认自己就是沈策,只说自己是个谋财害命的小贼。
韦岸见此法行不通,便回了房间,沈策则去后院寻找玉佩,燕歌行见状急忙来到院中,跃上房顶,观察着沈策的一举一动,后者在找寻无果后,无奈回了房间,燕歌行等其回去后,由后院悄悄回了房,最后回到客栈的是周汉卿,而大堂中发生的一切,都被阿沙支在门缝中看见,只是夜色太黑,无法明确分清几人身份。
阿沙支等最后一人回房后,才将尸体拖到自己房门前。
聂欢听完道:“不可能!韦岸与齐望是兵门双子,他们后来与沈策一起伐燕,所以他不会死,燕歌行后来成为北燕君王,他也不会死,沈策与那个少年阿沙支不用说,周汉卿后来成为沧海主帅,鬼三更后来参与伐燕,这六人当时都不可能死在客栈,但是照你所说,当时他们各怀鬼胎,客栈已经是个死局了!”
江万剑点头道:“没错,所以最后结局到底如何,他们都是为抢夺心经,可后来又为什么会一起反抗燕国,这说不通!”
韩千秋微微一笑道;“谁告诉你们没人死了,第一晚周汉卿便身亡了,第二晚是韦岸……最后只剩下了沈策和那个少年!”
“你说谎!”聂欢道,“史书记载燕歌行后来成为北燕国君,其他人后来都曾参与伐燕,怎么会都死在鬼三更的手里!”
韩千秋缓缓道:“是因为心经……”
……
日子一天天过去,先是周汉卿,后是韦岸,再是燕歌行,客栈中已经人心惶惶,沈策意识到若再不当机立断,只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头上,于是白天找机会告诉阿沙支,第五天夜里二更时分,与他在石崖客栈后门会合。
当夜二更,沈策先到了后门等待,阿沙支很快便到,正当他们准备起行时,传来一声大笑道:“沈宗主就这么急着要走,不想再多留几日吗?”
转瞬之间,客栈各个墙头与房顶上出现了数人,今夜天已放晴,沈策借着月光看去,发现他们皆是伙计装扮,为首一人正是客栈老板,沈策见对方已准备明目张胆地动手,当下便也不再隐瞒身份,嘱咐阿沙支道:“我拖住他们,你先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
客栈老板仰天长啸,他与伙计们的身形逐渐变大,衣服也被撑烂,个个皆变成面目狰狞的野兽,沈策心中已然明了道:“原来你是鬼三更。”
鬼三更并不答话,与手下齐齐攻了过来,沈策催促阿沙支快走,后者只是不肯,沈策不得已以一己之力拖住众人。
鬼三更道:“沈宗主,何必与我们刀剑相向,不如交出心经,与我前往西凉,封个侯爵如何,朝云能给你的,我们西凉照样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