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休息,我让长义去请郎中了。”
外间传来君临妄不容置喙的语气,楚倾瑶轻叹口气没再开口。
本来她想着不用的,她自己号脉,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
她自己就能开方,几副药灌下去就是。
“别不当回事,你这身子骨也太差了些,日后到了......到了北部,年年冬日你怕是不好熬。”
君临妄察觉她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就一股拧巴。
偏偏,这纠结与怄气还不能叫她知道,当真憋屈。
长义拎着郎中来时,君临妄已经退到了门外。
郎中也是把脉瞧了瞧,只道是身子太差,开了几副补药。
将郎中送走时,君临妄问了一句。
“她身子可有暗疾,亦或已经伤了根基?”
郎中又是捋胡子又是挠眉毛,半响点了点头:“暗疾老夫没把出来,只是夫人的身子根基尽碎,眼下全凭一股外力维持,这种脉象按理讲,人已经迈不过三日,但老夫又觉得夫人脉象平稳有力,不像是将尽之人。”
“兴许,是老夫学艺不精,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君临妄每听一字,耳边的声音就朦胧一分。
到最后郎中离去时,脑中充斥着嗡鸣,搅得他神智如天塌崩陷。
根基尽碎。
君临妄是习武之人,这句话他分明清楚是何意思。
可若放在楚倾瑶的身上,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