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下来,几人吃的也快。
楚倾瑶胃口小,本就吃不下什么,君临妄则很少自己吃,要么在给楚倾瑶布菜,要么就一直在喝酒。
所以,满桌子好菜几乎都进了沈月漓的肚子。
后面楚阔也被沈月漓挑衅着喝了酒。
拇指高的小杯子,半杯下去楚阔就晕乎的找不着北了。
神智还清醒多少不知道,不过满嘴嚷嚷着要保护姐姐,要给姐姐买好吃的,没一会儿就砰的一声,脑袋砸饭桌上了。
屋中响起沈月漓震耳欲聋的狂笑,吵得楚倾瑶伸手去捂她的嘴。
两人一推我一下,我扒拉你一下。
轻手轻脚地比划起了乱七八糟的八卦掌和太极拳。
君临妄夹起一块楚倾瑶亲手做的姜汁红果鱼放在面前的碟子里,这一晚上他吃的东西不多,但这两条鱼大半都被他夹走。
配着花生米和楚倾瑶做的水游菠菜下酒,这似乎是他此生以来,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耳边吵吵闹闹也不觉烦躁,看着楚倾瑶和沈月漓放下戒备后笑作一团的模样,君临妄终于发觉自己今日究竟有何不同。
他醉了。
意料之外,却也确确实实的醉了。
平日里他酒量一直如无底洞一般,无论多少酒灌下去,他都能一直神思清明,哪怕有心想醉也醉不成。
他这辈子只醉过两回。
第一回是他母妃亡故当晚,十一岁的他溜进御膳房的酒窖,喝了个酩酊大醉。
第二回,则是他抵达犁北的第二个月末,他接到二皇兄逝世消息的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