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月芽一边拉住郑鸳儿,一边给身后跟过来的两个婆子使眼色,又瞪了一眼仁成。
“你快好好说清楚,小少爷是怎么高烧的、现在如何,别白白地叫姨娘担忧伤心!”
仁成连忙跪在郑鸳儿面前,拦住了郑鸳儿的去路。
“姨娘,小少爷今天跟着师父学了骑马,出了一身汗,回屋后嫌弃水太热,就用冷水扑了把脸。”
“结果等到跟师父学写字的时候……就、就发了高烧。”
“沈先生已经请了府里的大夫过去,还望姨娘宽心!”
郑鸳儿听李玄提过一次,沈先生是教元礼文化的师父。
可尽管如此,郑鸳儿不去看一眼,始终放不下心。
徐婆子这时也把披风拿来了,为郑鸳儿披上:“姨娘,您想去东院也不是不行,东院有外男,咱们得先收拾一下、请示老夫人的意思再去。”
两人知道郑鸳儿对小少爷很喜爱,但规矩就是规矩,哪怕是小少爷的亲娘也得遵守规矩。
她们现在是郑姨娘的人,郑姨娘若是犯错被抓了把柄,她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曹婆子道:“奴才这就去请示老夫人,姨娘稍安勿躁。”
郑鸳儿这才被月芽拉着回了东屋。
郑鸳儿讷讷地站着不动,任由她们给自己穿衣梳妆,心里却活泛开来。
奇怪,实在奇怪。
元礼的身体一向很好,只是拿凉水洗一把脸罢了,怎地就会发烧?
而且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侯爷离开的当天,这么突然就烧了起来。
若说不是有人故意为之,郑鸳儿太难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