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寅时,姜玉来敲门说京城来信了。
李玄听到便起,起床的动作惊醒了郑鸳儿,李玄回过头,笑着抚摸她的脸:“没事,你继续睡,晚上我再来看你。”
郑鸳儿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翻了个身又睡一会儿,也打起精神起床。
李玄说,今早周燕玉会来见她,郑鸳儿就得早点起。
否则人家来了她还在被窝里,那可太尴尬。
月芽听到动静,端着兑好的温水走进来,朝郑鸳儿笑笑:“姨娘醒了。”
郑鸳儿洗了把脸,清醒了些,这才目光担忧地看向月芽:“侯爷昨晚罚你什么了?”
月芽抿唇笑着摇摇头:“跪了一会儿,不碍事。”
月芽怕郑鸳儿担心所以不愿多说。
郑鸳儿也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好轻轻叹口气:“曹婆子呢?”
“曹婆子挨了几板子,昨晚就回来了,刚才让我跟主子禀一声,想来见见主子。”
月芽拿着檀木梳一下下梳顺郑鸳儿的长发,从妆匣里挑了一根紫琉璃蝴蝶金簪,用簪子挽起一个简单的矮髻。
月芽左右看看,觉得太过寡淡,又开始在妆匣里挑发饰。
郑鸳儿任由她侍弄,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思却不在自己身上。
“别让她来了,挨板子不好受,让她在屋里歇着吧,把这几日守梅花林的差事派给徐婆子,等过年多赏徐婆子几个钱。”
月芽笑着应了一声:“主子总是替我们这些下人操心,旁的主子哪里会关心这种小事呢?”
给徐婆子多安排了事务,担心其心里不满,就想着过年多发些银子补偿。
在别人眼里,奴才伺候主子那就是天经地义的,谁会关心他们心里平衡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