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莹的声音。
郑鸳儿从花枝之间,看到了流莹穿着一袭淡青色的衣服,身边还坐着一个玄衣男子。
……男子?
郑鸳儿仔细看了看,觉得那男子并不像侍卫打扮。
可这府里除了李玄,便是侍卫小厮。
小厮年纪都小,那男人倒不像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不必了,我房中没有摆花的地方。”
那男人的声线疏离且温润,如细细暖风,却又摸不着抓不住。
郑鸳儿觉得这声音无比熟悉,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只听流莹沉默一会儿,又道:“那便算了。”
“你什么时候想看了,我推你来。”
“也不必了。”
那男人的声音似乎总是那样平淡,毫无波澜,拒人于千里之外。
流莹似乎也被男人的话伤到,好一会儿没有再出声。
半晌,男人才开口:“以后你不必再来找我了。”
“如果我没记错,你如今有二十四五岁了,也该出府嫁人了。总和我一个残废混在一起,对你名声不好。”
流莹猛地看向他,声音微微颤抖:“七爷,您怎么能这么说?”
“我在府里这么多年不肯出府,难道您不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