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表面听着是在骂丫鬟,可大家都听得出来是对着郑鸳儿说的。
郑鸳儿不气不恼,反问道:“既然如此,我想问问三小姐是为何罚她跪在这里?”
李徽容冷笑一声:“这怎么能问我呢,应该问郑姨娘才对。”
“如若不是她惹到了郑姨娘、让郑姨娘拒不参宴,又怎么会被罚跪?”
郑鸳儿笑了:“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她是得罪了我才跪在这儿的?”
“正是。”李徽容抬起下巴,信心满满。
郑鸳儿却道:“既是因我被罚,那我现在我说原谅了她,她是不是就可以起来了?”
李徽容一愣。
“这都是按照三小姐的理论。倘若三小姐还要让她继续跪下去,那就莫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了。”
“是您要让她跪的,她若因此生病甚至丧命……”
郑鸳儿可惜地摇摇头,“那这条命,恐怕就要算在三小姐您的头上了。”
“我……”
李徽容下意识回避视线,不知道该看哪里,一时也不知如何回话。
她自然不在乎这条贱命落在谁头上。
可身边的世家小姐们都眼睁睁看着,她若真不管不顾地让丫鬟继续跪着,苛待下人的名声就要落到她头上了!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之时,一旁陈盈婉突然站了出来,一把握住了李徽容的手。
“郑姨娘真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把脏水泼到我妹妹头上了。”
陈盈婉笑里藏刀,直指郑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