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个桌子,郑鸳儿给他剥核桃,随口问道:“你父亲喝得这么晚?”
上次郑鸳儿生辰那天,李玄喝醉后被迫“侍寝”,打那以后李玄就很少碰酒了。
元礼咯嘣咯嘣嚼着核桃,晃着小腿:“是啊,他说他高兴,所以多喝点。”
“高兴?”郑鸳儿挑了挑眉。
有什么高兴的。
元礼思索着道:“好像是有位伯伯,说我跟父亲有缘分,长得很像父亲,父亲就高兴了。”
郑鸳儿手中的钳子一歪,夹到了食指上,顿时划破一道口子。
“嘶……”
核桃掉在地上,元礼反应过来,连忙跳下椅子:“月芽!月芽!”
“姨娘手划破了,你快去请大夫!”
月芽忙冲了进来:“怎么了?奴才瞧瞧。”
郑鸳儿笑了笑,往身后藏手:“不小心划到的,瞧你们紧张的。”
元礼急得跳脚:“月芽,你快去请大夫呀。”
“请什么大夫,一点小伤口罢了,撒些药粉就是。”郑鸳儿叫住月芽,又朝元礼眨了眨眼,低声安抚道,“我以前干农活、采草药,什么伤没受过,哪有这么精细。”
元礼瘪着嘴巴:“之前是之前,村里没有大夫,现在又不一样了。”
月芽:“那奴才去取药粉来,如今天热,不管它怕是会烂。”
郑鸳儿笑着点头:“去吧。”
看着月芽离开,郑鸳儿才再次看向儿子,犹豫着该怎么跟元礼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