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婶看了顾九溪一眼，道：“老爷子最近有些上火，饭量有些减少，不过精神还好。”
顾九溪的脸白了：“我外公吃不下饭？”
丁婶叹了一口：“已经有好几天了，吃的很少，我也担心再这样下去他身体会出问题。”
顾九溪忍不住担忧。
丁婶有些脾气的说道：“等下次老吴头再来，我就赶他出去，要不是他，老爷子也不至于这么上火。”
“吴爷爷？他说什么了？”
丁婶愠怒道：“还不是他上次带着小孙子来，明里暗里的拿你母亲说事，说完了你母亲，又说薛老对你管教不善，才惹出这么多难听的话。那老头嘴毒的厉害，在薛老面前说话也没个避讳，看着自己的孙子对薛老说：可千万不能让你们小溪生孩子的，近亲生孩子可是会有缺陷的……”
话说到这里，顾九溪的脸都青了。
丁婶自然也气的不轻：“我见薛老当时气坏了，可到底也没说出什么来。不过，老吴头走了以后，薛老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没有说话，自从这事以后，老爷子的食量就渐少，现在也不出门遛弯了。我前天问他在想什么？结果他反问了我一句：你说，军区的那些退下来的老干部都会怎么说我们家呢？”
丁婶忍不住摇头，顾九溪知道，她外公骄傲了一辈子，是最要面子的。
……
离开了薛宅，顾九溪的情绪一直不高。
厉廷君的车在永安路上堵了一小会儿，他调转了车头绕行道另外的一条小路上。
小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附近拆迁了几个经营失败的商场。
路灯明暗的光线不时在顾九溪的脸颊上扫过，厉廷君终于回过头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