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亚峰:“……”
……
急诊室的病床上,顾九溪早已经醒过来,坐在床上看着护士正将葡萄糖从她的静脉推入后,收拾器械离开。
薛亚峰像阵风一样的冲了进来,病床前,他就对着顾九溪抬起手来。
顾九溪仰着头,看着薛亚峰许久没有落下来的手,表情平静的问道:“你想打我?”
薛亚峰无疑是愤怒的,他气顾九溪身为一个女孩子竟然这么不自爱。他也气自己身为舅舅,竟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外甥女。
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内心愧疚不已,自己有负妹妹薛霂琳的临终前的嘱托。
最终,薛亚峰的手也没有落下来,而是在空中攥成了拳头,生生的收了回去,转身朝急诊室外大步走去。
从小到大,舅舅何曾对她动过手,即便是9岁那年她偷了舅舅的枪,打断了一条狗的腿,薛亚峰也没像今天这般动怒过。
顾九溪安静的坐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月经已经推迟了至少有一个多星期了……
……
从急诊室里出来,顾九溪一个人安静的走在陆军总院住院部的走廊里。
她走的很快,甚至在拐角处撞到了人,也来不及说一声抱歉。
厉廷君的病房在19层,一个星期仿如隔世,即便他已经脱离危险,她一样想要快一点见到他。
厉廷君的病房门口,顾九溪的脚步慢了下来。
透过病房的门缝,她终于看到了病床上的厉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