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遇将谭婉婉的手机丢到病床上，身后助理小汪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温知遇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却没有回头。
小汪走到他身侧，停住了脚，恭敬说道：“温总，手续已经办理完了，除了赔偿医院设施的损失以外，谭小姐的医疗费用，我也预先支付了。”
温知遇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小汪等待了片刻，见温知遇没有什么话要吩咐，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还没等走到病房的门口，温知遇的声音就从他身后传了过来。
他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小汪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
他不确定温知遇这话是不是对着他说的。
因为温知遇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依旧保持着他进来时的姿势，一动也没有动过。
温知遇的这副神态，与其说是在问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小汪犹豫了片刻，假装轻咳了一声，这才开口问道：“温总是在说谭小姐吗？”
温知遇转过身来，看向小汪。
小汪怔了怔，自知失言，赶忙闭了嘴，低下头去。
温知遇的目光没从小汪脸上挪开，许久以后，才语气低沉道：“连你也这样认为？”
小汪不敢吭声。
温知遇转过身，看着病床上已经瘦了整整一圈的谭婉婉，自言自语道：“我的生活已经被她打乱了，我甚至没法集中精力去工作……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