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定定看着敖宁,想从她眼中看见惊慌,看见害怕,看见对他的恐惧和像从前一般的憎恶。
可他只看见了一片平静,仿佛不论他如何指认她,她都愿意接受一般。
甚至,他觉得她好像是在期待他能来踩她这一脚。
他以为她会像以往一般狡辩,然后蛮不讲理的将矛头指向他。
可她却什么都不说,甚至连多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
她为什么要忍?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难道不知道,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无法控制自己吗?
敖彻的心中渐渐升起烦躁,从前她针对他,他心中不快,如今她逆来顺受,他反而更加难受。
敖月脸色一喜,立马哭哭啼啼:“我就知道这个家里只有二哥一个公正不阿之人,二哥眼明心亮,一直以来我对姐姐那么好,结果却换来姐姐的记恨,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让姐姐恨到要下手杀了我!”
敖月料定,敖彻那么憎恨敖宁,有这样好的机会,他肯定不过轻易放过敖宁!
敖宁还是不言不语。
敖彻终于还是先沉不住气,道:“我确实看见三妹将四妹按进水里,我本要上前救人,可待我仔细看去,才发现是四妹抓着三妹的手往自己脑袋上按,三妹想把手抽回来,却被四妹死死抓着不放。”
敖宁倏然抬头,看着敖彻,竟是有些难以置信。
威远侯平素只是看在兄弟早亡的份儿上对月儿和楚氏多加照顾。可如今月儿竟诬陷到他的女儿头上来,他怎能不生气。
他怒斥道:“疯疯癫癫,不成体统。来人,把四小姐送回去,不得出院门半步,等什么时候清醒了,再放出来。”
敖月被几个婆子拖了下去,楚氏跟在后面哭哭啼啼。
威远侯有军务,安抚过敖宁便也匆匆走了。
堂中只剩下敖宁和敖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