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手指死死掐着马缰,她学骑马也有好几年了,不可能还骑不过一个小姑娘。
这场比试是她主动提起的,都没有给敖宁拒绝的机会就把一切优势都占尽了。现在她就要输了,不是自取其辱么。
一直以来温月初在她哥哥温朗的这个圈子里都是受尽瞩目,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子。现在来了一个敖彻的妹妹,不管是做给敖彻看还是做给大家看,她都一定不能输。
她不能输。她要赢。
温月初盯着前面的背影,咬一咬牙,抬手就从发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针。风驰电掣间她想都没想,手指捻着那银针,下一刻狠狠刺入到马脖子里去。
身下的马儿一吃痛,必定会不要命地往前跑。
前面不远就是终点了,温月初紧紧抓着马缰,她就需要在这最后的时刻反败为胜。
这马场里这般宽阔,尽管敖宁在前路当着,也完全不妨碍她超过去。
然而,温月初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马受惊狂跑,就在勘勘追上敖宁的侧面稍后时,马儿突然不听使唤,发疯了一般,竟直接朝敖宁的那匹马斜冲过去。
温月初想收缰绳时已经来不及了。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恍若听见了自己的尖叫声,随后自己就生生被甩下马,狠狠跌在了地上。
但那马却没有停,扬起前蹄直接踩在了敖宁那匹马的马腹上。
敖宁避无可避,她的马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斜力,径直朝一边摔了下去。
当时她一摔下去便没了声响。
眼看着那高昂的马蹄就要落下踩在她的身上,身后烈马飞驰,伴随着嘶鸣,在那马蹄落在她身上的前一刻,烈马稳健飞扬的马蹄就用力地把发狂的那匹马给踢翻了去。
敖彻狂躁地挽着缰绳,那策马飞起一脚,气势凛冽而雄浑。
先前一群人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可温月初玉的马突然发狂的时候有些不对劲,敖彻便加快速度追上去。
谁也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快,实在让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