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敖彻去给她买糖开始,他早就不气了。只不过要气也不是气敖宁。
这糖是买来哄她的,自己一个大男子又不用吃这玩意。
遂敖彻道:“没气,你自己吃。”
敖宁巴巴望着他,道:“那你吃一个,我就相信你没气。”
敖彻见她眼神期待,实在无奈,又看了看她拈着松子糖的圆润水嫩的手指头,忽然有了兴趣想品尝一下,便低头含了她手里的松子糖。
那凉薄的唇,若有若无地碰到了她的手指。
敖宁手指缩了缩,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如闪电般转瞬即逝。
敖宁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道:“今日你对温小姐,下手太重了。”
敖彻道:“才一鞭子,没打得她浑身皮开肉绽,都是轻的。”
“可她怎么说也是个女子,”敖宁看了看他,道,“你却把她带进军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用鞭子狠狠抽她,就是不去半条命,以后也没脸做人了。”
敖彻低下眼帘来,眼里的神色迫人得紧:“你可怜她?”
敖宁道:“这件事她很可疑,但是我们却没有证据。二哥便先对她用刑,她哥温朗还在一旁看着,今日闹得这样不愉快,往后二哥和他们怎么相处?”
敖宁是怀疑温月初,可她却想不明白她有什么这样做的动机。所以也不排除她毫不知情的可能。
敖宁不清楚她的动机,或许敖彻却十分明白。有的事不能说出口,但他和温月初都心知肚明。
敖彻淡淡道:“我不是没给过温朗情面,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所欲为。装糊涂的人,便是事实摆在他眼前,他也依然是糊涂的,我何须再费心与他相处。你被掳走后,他不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如今我又何必去考虑他的感受。”
敖宁心里阵阵柔软。
脑海里突然就回想起在军牢里时敖彻说过的那句话——和她比起来,温朗根本不值一提。
敖彻揉揉敖宁的头,又叮嘱道:“往后不要再同温家的人往来,尤其是那女人,见也不要见,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