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敖彻却没再看她,而是转过身去,给她倒热茶,道:“把身上的雪抖一抖,不然湿了衣服一会儿冷。”
敖宁丝毫顾不上自己,她扑到桌边去,冷不防就抓住了敖彻的手。
茶壶里的水洒了一桌。
敖宁方才抱他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身上,没有以前那么暖和了,而他的腰身也更清瘦了些。
现在他的手温温凉凉的,也没有以前的热度,她又够着身子去摸敖彻的脸,和她看见的一样瘦削。
敖宁就禁不住细细颤抖了起来,听敖彻紧绷着声音在问:“敖宁,你在干什么?”
敖宁手放在他脸上,不甘心就这样收回去,带着哭音道:“二哥,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为什么瘦了这么多?为什么精神也不好了,他们说你状态也不对了?”
敖彻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去,道:“我没事。”
敖宁站在他身后,两人沉默对峙了很久。
后来敖宁才沙哑地开口问:“是那千色引吗?”
她最怕敖彻会回答是。
敖彻依然没答她。
她自己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又自顾自道:“楼爷爷给你开的那药,说是要服用一个月是吗?现在一个月早过去了,楼爷爷说千色引是慢性药,一个月后你只要有意志力控制不再碰它,慢慢就会没事的。”
敖宁看着敖彻的背影,再问:“二哥,你还在碰那千色引吗?”
她有些控制不住,快步走到敖彻所在的榻几那边去,抓着他的衣襟,哽咽着道:“楼爷爷还说,那东西久了会侵蚀人的身体的,会把人拖垮的。我原以为你只是受伤需要静养,我以为你正一天天好起来,可是你闭门不出却把自己弄成了这样!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会使你变成这样……”
敖宁凑近敖彻,几乎是嘶哑地低吼着:“你回答我,到底是不是千色引!”
敖彻终于肯看着她的脸,看着她因为自己哭得眼泪汪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