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手臂绕过来,替她扶了一把,才把她手里的碟子接住。
敖宁肩膀颤了颤,敖彻磁沉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温热的呼吸,问:“抖什么?”
敖宁一抬头看见他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打翻鱼饵,连忙就伸手把他推开。自己靠在里边廊柱上,极力平下微喘的胸口。
她不想让敖彻瞧见她无力发虚。
敖彻也没理会,将旁边放好的鞋又重新拿在手里观摩,手指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一针一线。
敖彻忽然说:“你针线很好。”
只要是她做给他的,一针一线他都觉得是珍贵。
敖宁心道,这个时候才来夸她针线好,已经晚了。他若是早些夸,说不定她还能多给他做点衣裳和鞋子。
敖宁口上却道:“我做得好,别人也一样做得好。以后我都不会再给你做了,那些我做来不合适。你若是有需要,以后就请专门的裁剪师傅上门做,以前不也是请铺子的人来做的吗……”
话说到一半,敖彻冷不防抬眼直勾勾地把她看着。那眼神像是要勾走她的魂儿一般。
敖宁心里一慌,硬着头皮把下半句话说完:“或者,或者你娶个嫂嫂……以后她给你做……”
敖彻道:“所以你这是打算做到一半撂挑子不干了?”
他身形欺上来,敖宁后背紧紧贴着廊柱。
她颤颤地望着他半低的眼,道:“我说了不合适……以前没意识到不合适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了……”
“不合适?你说说看哪里不合适?”敖彻几乎与她鼻尖相抵,浓烈的男子气息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一阵瘫软,抖得也更加厉害。
敖彻低声道:“你派人来打听我的脚码,你亲自来给我量身尺,现在你才说你给我做这些不合适?可惜敖宁,我穿惯了你做的鞋,也穿惯了你做的衣,我觉得甚好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也不会再让第二个女人为我做这些。”
敖宁双手软软地撑在他的胸膛上,推不开他,嘴上胡乱道:“你的衣裳鞋子应该由你的妻子给你做,不是我这个妹妹给你做,我错了行吗……我以后定会避嫌,会格外注意什么该我做,什么不该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