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护卫了解过这个环境以后,那戒备之意才稍稍放松了些。
沈长青拿了一些外敷的药来,注意力只在敖宁脚上的伤处,想去褪她的罗袜,但又有些迟疑,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但姑娘伤在脚部,在下就得罪了。”
敖宁打量着他,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邪念,反倒是明亮而温暖。
颜护卫见状很是反对,可他自己也是男子,且不擅长这种细活儿,敖宁的伤又不能就这样撂着不管。
敖宁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脚虽伤了,但手还是好的。我自己能够处理的。”
最后沈长青放了清水,把药物留下,便和颜护卫一起出去。
敖宁自己留在房里褪了罗袜,看着脚背上的血印子,一声不吭地蘸水擦洗,而后上药包扎。
沈长青在院里给他母亲煎药,听说他母亲已卧病在床许久,都是靠着沈长青在山里去采药回来煎服,病况一直不见好。
敖宁暂时没法走路,便坐在他读书的房间里休息,房门开敞着,可见他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
沈长青看见敖宁的竹瓮里盘旋的东西,也不害怕,道:“姑娘是为抓这赤蛇才上山的么?”
敖宁点点头。
沈长青便笑道:“那定是需要用它的蛇胆入药了。”
敖宁问:“你懂医术?”
沈长青摇摇头,道:“家母久病,我只略懂皮毛罢了。”
他是个读书人,住在这草庐里,一边照顾母亲病情一边读书。
后来颜护卫便想办法往城里传信,可他又不放心敖宁一个人在这里,正纠结时,哪想敖彻竟亲自带人打马找到山脚附近了。
颜护卫远远看见敖彻的身影,连忙叫住他:“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