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彻出来时,扶渠呆呆地站在院子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他从她身边经过,她都没有反应。
方才那些话,不知道被她听去了多少。可每一句,都无异于晴天霹雳,把扶渠劈得嗡嗡的。
扶渠缓缓地进屋去,看见敖宁哭过,正蜷缩在墙角,很是茫然无助。她蹲在敖宁面前,眼圈一红,伸手抱了抱敖宁。
敖宁从膝间抬起头看她,半晌哑声道:“你都听到了?”
扶渠颤颤地摇头,把眼泪逼回去,道:“没有!奴婢,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别说这件事对敖宁有多大的冲击了,就连对扶渠来讲,也是不可置信的。
扶渠浑没了主意,道:“要不,要不告诉夫人吧,夫人不会让小姐受委屈的……”
敖宁摇了摇头,疲惫道:“我不想再惹出别的事了,让娘知道,对他名声不好。”
扶渠跺脚:“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还为二少爷着想啊!”
敖宁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是啊,她脑子里想的,总是他。她总是担心他不好。
扶渠原以为,敖宁和敖彻之间只是闹点兄妹别扭,却万万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他们的不对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好像是从去年入冬以后就开始了。
现在扶渠想起来,后背一阵冷汗。
扶渠倒一点不担心敖彻,全是为敖宁担心。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敖宁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好在敖宁现在准备要嫁人了。一旦她嫁出去了,想那二少爷应该可以死心了吧。
可是一想起敖彻从宴春苑离开时所说的话,扶渠又心有余悸,生怕这个时候敖彻又做出什么别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