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心里有预感,接下来会从温月初的嘴里听到什么。
这船上到底还有其他人,不想叫别人听见,敖宁便敛着裙角,在温月初面前矮身下来,道:“那你说来听听。”
声音轻得让人晃以为十分温柔,可细细听来却浸着幽幽的寒意。
遂温月初看着敖彻,笑说道:“赛马那一次,你摔得晕过去了不知道,你二哥可着急了。我亲眼看见他亲了你的额头,他对你流露出来的绝非是寻常的兄妹之情。敖宁,你二哥喜欢你呢。”
敖彻眼神落在温月初身上,仿佛等她说完这些话以后,她便可以永远地闭上嘴了。
温月初满心不甘,满心爱恨,她见敖宁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又咬牙道:“他对你有了男女之情你知道吗?哥哥竟然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你说恶不恶心!这种事就应该被全徽州的人所知道啊,他就应该遭到所有人的唾骂!”
她不仅痛恨,她还疯狂地嫉妒,敖彻对敖宁所有无微不至的呵护,全都是缘于男女之爱!
那是她多么求而不得的东西!
所以她怎么能不憎恨敖宁呢,敖彻越是珍视,她便越是想要毁掉。毁掉敖宁身上一切的美好。
温月初看着敖宁这张脸,看着她无所反应,以为她是太过震惊回不过神来。
先前费尽心机想要毁了敖宁,结果次次都被她化险为夷。后来敖宁反倒轻而易举地毁了温月初的心血,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温月初对敖宁的恨已经不单单是出于疯狂的嫉妒了。
她恨不得敖宁死。
若是能拉着敖宁同自己一起死,那自己也死而无憾了。
于是话音儿落下后,温月初趁敖宁不备,突然朝她出手。她背在身后的手上,竟握着一支箭,随时准备着往敖宁身上刺去。
这握着箭的手狠狠往敖宁心口的地方扎去时,温月初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扭曲狰狞的脸上闪现着无尽怨毒恨意。
要死一起死!
敖宁没料到温月初还有胆子敢偷袭,两人距离又近,她当即抬手阻挡。
就温月初的这点程度,敖宁反应又快,她还没法出其不意地杀了她,顶多是让她的手上多点皮外之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