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的结果便是,第二日敖宁起晚了。
她起身时,府门前的马车已经备好,敖彻也已经准备妥当,随时都可以上路。
扶渠本来想进房间来叫醒敖宁的,敖彻只说不着急,便一直在前院里等着。
若是以往敖彻快马去快马回,天不亮的时候应该就已经出城了。
而这次扶渠备了相当多的行礼,加上天寒地冻,因而才准备了一辆马车。
坐马车的话,行程势必会多用出一半的时间,是以出行的时间一开始便规划得比较盈余,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敖宁听说敖彻已经在前院等了她小半个时辰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裹胸,一边让扶渠赶紧为她束发,惺忪道:“明知二哥等着,你怎么不叫醒我?”
扶渠道:“不是奴婢不叫,是二少爷不让叫。他说不着急。”
等敖宁洗漱完,再匆匆去膳厅用罢了早饭,再和敖彻一道出门时,外面已然是天光大亮了。
威远侯与姚如玉亲自送两人出门,姚如玉诸多不放心,拉着敖宁的手嘱咐个不停。
她一个女孩儿出门在外,肯定有许多不方便,姚如玉都一一让敖宁注意,最后还特别叮嘱她道:“在外注意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个,知道了吗?”
说着眼光还不忘往马车那边等候的敖彻瞟了一眼。
好似这次出行,最大的危险不是别个,正是敖宁身边的这头狼。
然敖宁却会错意了,亦是往敖彻看了一眼,笑道:“娘放心,二哥会保护我的。”
姚如玉额角一紧,只好点点头。
最后敖宁告别了威远侯与姚如玉,转身朝马车边等候的敖彻行去。敖彻朝她伸了手,她面颊微红,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里,撑着跨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宽大,看得出是做足了准备的,软座靠枕十分柔软暖和,可以很大地缓解行路过程中带来的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