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这几天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因而走路对她来说居然有两分生疏,起初她在敖彻面前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走路了。
因为敖彻一直把她看着,让她浑不自在。且挪动一下双腿,腿上和腰上还留着一股绵绵的酸软劲儿。
她并着腿,强压下那股不适感,好在身上穿的是男子长衣,又裹了厚厚的棉袍,一般不容易看出她走路的姿势有点怪异。她身上又遮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也看不见脖子下面的吻痕。
敖宁出了房门,也是听外面的人说起,关于千芙的事才得知一二。
原来千芙是先委身与城守,后才嫁给他为妾的。这种香艳的流言,一旦传开来,压都压不住。
走在路上,敖宁忽然问:“二哥,可是那千芙对你用了什么手段?”
千芙明明心仪敖彻,却委身于城守,若说她是心甘情愿的,这不大可能。不然要委身早就委身了,又何必等到今日,更何必每年都趁敖彻到梅城来巡视时在那水鼓上面跳舞?
那天晚上敖彻也去过了弄梅阁,其中应该有什么内情。
敖宁所能想到的,只能是千芙自己做了什么准备想促成好事,否则也不会阴差阳错与城守凑成了一双。
敖宁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晚上敖彻在弄梅阁留下了,又会是一番怎样的结果?
或许她就会失去他。
敖宁心下一慌,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紧紧抓在手里。
敖彻身形顿了顿,低下头看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低道:“她再使什么手段,那也是徒劳。我不喜欢的,碰也不会多碰她一下。只有我喜欢的,才想要狠狠地欺负。”
敖宁鬓角下细细白白的耳根,不争气地红了。
敖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醇厚的嗓音令人心生安定:“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受怕。”
敖宁嘴硬地回道:“我才没担心受怕,我看那千芙嫁得甚好!”
千芙敢对敖彻使手段,如今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敖宁也觉得她丝毫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