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宁并不知道,敖彻正在等待一个时机,如何让她在南军大营里的威望大涨。
敖宁白天的时候跟着敖彻一同出去,晚上的时候闲下来了,便加紧挑选上好的衣料,准备给敖彻做两身春衣。
威远侯在三月便即将封授敖彻世子之位,她想到时总该让他有新衣服穿吧。若是有时间,还要给他再纳两双鞋。
说来在年前的时候,在敖家护卫的护送下,月儿便顺利地抵达魏京。
若是没有敖家亲自护送的名义在,恐怕能不能回宫都还是一个未知数。月儿对魏云霆来说已经毫无用处,别指望魏云霆还能对她眷顾两分。
但现在有了敖家人出面,又放出点风声,对外道是贵妃在徽州老家休养完毕返回魏京,为了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那魏云霆无论如何也是要做个样子的。
因而他好歹让月儿顺利回宫,还御驾亲临去见了她一面。
彼时月儿将将回到自己的寝宫里,舟车劳顿,还来不及洗漱休息,便要跪在寝宫门前迎接魏云霆的到来。
她垂着眼,看着那袭明黄衣角越来越近,身子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身上寒气逼人,简直比三九寒天更甚。
魏云霆在她面前站定片刻,突然一脚往月儿身上踹了去,直把她踹倒在地。那力道丝毫不知收敛,月儿当场呕出一口鲜血。
魏云霆幽幽道:“你现在倒长进了,自己办事不利还有脸回来,竟还拉扯着敖家的人给朕难堪是吗?”
月儿扑过去就抱住魏云霆的脚,声声乞怜道:“不是的……月儿是皇上的人,月儿思念皇上,只想伴皇上左右……”
魏云霆在她身前蹲下,一把擒住她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就能结束她的性命。
她在他手上如此不堪一击,又如此狼狈低贱。
魏云霆冷眼看着她的眼泪,不由想起半山上那个嚣张猖狂到敢拿鞭子抽他、敢挽弓射他的敖宁来。
他看着月儿在他手上挣扎着喘不过气,声音冷情如毒蛇,道:“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只会对主人摇尾巴求施舍,还真是活得像条母狗。果然旁支庶女就是旁支庶女,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和那嫡女比起来,你真是无趣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