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那道士口述之事,都在一件一件地应验。前朝后宫人心惶惶,终于开始正视和议论起这件事。
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因而朝中官员议论,安陵王在诸侯之中最为势大,又着力想要吞并小侯,其野心可昭啊。
在此之前,魏云霆一直把精力放在徽州。他不是不知道安陵王的野心,他只是想在拿到徽州兵马以后,再来对付安陵王那便绰绰有余。
如今形势日趋紧张,派出去的探子一波又一波,得回来的消息是安陵王正大肆制造兵器,并扩张金陵以外的领地。
同时魏云霆也收到了徽州的消息,手里拿着密报,拈来拈去,久久不肯放手。
没想到,威远侯世子位,敖彻没能顺利继承,敖放也没能讨得着好。
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饶有兴味道:“徽州居然出了个世子女,真是有趣。”
魏云霆手里握着敖宁的消息时,敖宁也无意外地收到了魏京传来的密报。
当初送月儿回魏京的人,可是敖彻帮她精挑细选的。那批人进了魏京以后,便按照她的命令四下散开,随时打探消息、留意动静。
敖宁自从做了世子女以后,在军营里留的时间越来越多,开始接手军营里的军务。
眼下她坐在营帐内,展开手里的密信看了看,嗤道:“果然是个多疑的疯子。”
月儿也不是没脑子,至少这种送命的事她不会亲自去做,而是怂恿不相干的人去做。如果是她亲口把那些话说给魏云霆听了,魏云霆不但不会相信,月儿也第一个活不了命。
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魏云霆起码已经盯上了安陵王。如若安陵王有大的举动,魏云霆应该能够牵制几分。
近来,有敖彻陪伴在敖宁左右,不管出入哪个大营,将士们尽管心里有些不服,但对敖宁还算听从。
南大营的情况便好些,敖宁经常在南大营,与那里的将士们都混熟了,而且敖彻命令三军将士听令于她,莫敢不从。
敖彻几乎将自己会的,能教的,全都教给了敖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