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千古担忧地看了敖宁一眼,道:“昨天魏帝派人送了敖二哥的血衣来给小宁,说敖二哥死了。哥哥你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楼千吟看了看敖宁苍白的脸色,片刻道:“魏帝发现敖彻在北方以后,确实有派兵马伏击混战,那时敖彻的情况十分凶险。”
随着楼千吟的话,敖宁手指收紧,几乎扭曲地叩着桌沿,瞠着双眼。
楼千吟顿了顿,又定定道:“但他没死。”
敖宁倏地侧头,怔怔地望着楼千吟,刹那间眼眶里的泪汹涌,颤声问:“你确定?他……真的没死?”
“当时形势危急,敖彻为躲追兵,不得不把衣裳脱下来套在死兵身上,才得以摆脱。他的伤由我亲自经手,没死便是没死。”
敖宁身子一松,便缓缓滑坐在椅子上,静默良久,哽着喉问:“他还好吗?我已经许久不得他的消息了。”
“北襄王已倒,如今北方基本平定,要不了多久,他便会挥军南下,解徽州燃眉之急。”
敖宁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捂面,可是却捂不住眼泪从手心下面细细淌出来,顺着下巴一滴一滴落下。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他还活着就好。”
知道这一点,再别无所求。
楼千吟一路赶到徽州来,消息再是闭塞,也知道一些敖宁当前的处境。
明日敖宁便要主动去魏云霆那边,用自己把姚如玉和阿生换回来。
楼千吟对此不赞同,道:“只怕你如今在军中的威望比侯夫人和小公子更大些,到了魏营能不能保全自己另说,你依然会成为他们威胁徽州的筹码。”
敖宁道:“我不会成为威胁徽州的筹码。楼大哥远道而来,想必多日不曾歇息,先去休息吧。”
说着就让士兵来领着他去营帐休息。
楼千古同楼千吟一齐出来,就着急地把手里的情况告诉给他,道:“小宁要我给她制剧毒,放在她身上,让想要碰她的人毒发身亡。剧毒我制得出来,可是小宁也会毒发身亡的,她这一去,压根就没想着自己还能活着回来!”
楼千吟皱眉,敖宁把形势看得清楚,却也做得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