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起身,神清气爽,出帐时将官们见了,无不高兴。
而敖宁则浑身散架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到了午后。苏墨拿了午饭进来,她方才起身。
她满脸绯红,相比昨日的苍白憔悴,总算是气色要好一些。
且宫内约摸是有他体液的缘故,一直觉得暖暖的。
原本用来给苏墨药浴的木桶,正好可以用来给她沐浴。在军营里女子不太方便,眼下在帐中沐浴,倒省事许多。
敖宁在桶里沐浴时,苏墨便在帐中守着她,坐在案前顺便处理这几天堆积起来的军务。
过程里敖宁一句话也没说,大抵是昨晚说得太多,她眼下还有些难为情。且昨晚嗓音都哭哑了,也就不费那个力气了。
等敖宁差不多洗好以后,苏墨又很是能拿捏时间,恰恰这时放下手里的事务,过来将她从水里捞起,拭干身体以后放到床上去。
敖宁感觉以前出战的时候,都没有昨晚半夜里的一次折腾来得累人。她浑身酸痛,双腿走路都打颤,所以衣着穿戴整齐以后,多数时间是在营帐里坐卧,甚少走动。
随后楼千吟便过来给苏墨换药。
敖宁眼神有些紧巴巴地看着他的伤处,在撞上他看来的视线后,抿了抿唇又撇开,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一卷书简。
听楼千吟不咸不淡道:“睡个觉也能把你这伤口给睡绷开了?你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打仗?”
苏墨的箭伤确实又裂开了,沁出来的血迹染红了白色的绷带。
敖宁又是心疼,又是难堪。
若不是昨晚他那么凶猛,岂会把伤口给绷开了?
苏墨笑笑,不语。敖宁低着头,悄然红了红耳根。